太清楚法兰克人的那套骑兵战术了。
角弓的有效射程有一百步,要想击穿敌人甲衣的致命射击,彼此距离就要缩减到二十步(约30米)。眼光下那些骑兵身上泛光,怎么看都是集体穿着重甲。马皮黑黢黢得,远远看去好似还有大量的皮甲(
其实的满是泥巴的马衣)。
敌人很快会通过泥淖,阻碍马蹄
的泥巴消失,人数庞大的敌军速度会更快。
看看那些敌人,清一色的举着惊人长度的矛。值此逼仄的环境下,弓骑兵如何做到机动展开?
当罗斯骑兵与敌人达到了角弓抛射可及的距离,如此距离敌人不过喘口气的功时间就能冲到。
再说,就算射击了,估计因为距离太远,破甲箭簇卡在锁甲铁环里,那杀伤相当于臭虫叮咬。
倘若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罗斯骑兵无法于侧翼规避消解敌人的冲劲,大家的结局就是被勃艮第骑兵军团的骑矛戳得千疮百孔。
一位百夫长能想到这一点,菲斯克与布洛迪对局面的严峻性有着更清楚的认识。
与此同时,进军的勃艮第骑兵们,他们紧紧跟随勇敢的国王「小狼」威尔芬,在发现前方的敌人,以及更远处明显的城市,所有战士顿时大喜。
勃艮第军声威大震,高兴得威尔芬胳膊都在颤抖,以至于骑矛都抓得不是太紧了。
「战士们!」他大声呐喊:「是诺曼人!杀尽他们!一个不留!」
他的呐喊被骑兵冲击的轰鸣掩盖,不劳他进一步命令,广大骑兵分分放平自己的骑矛,再集体放低身子。
终于,在烂泥地与浅水里折腾一段时间的勃艮第骑兵,马蹄终于站在了坚硬草地上。
与此同时,巡逻的百夫长早已带着他的伙计们撤回打赢,并完成归队。
两支骑兵队在营地完成集结,连带着同盟的阿洛维斯与他的
伙计们,也都紧张万分地上了马。
在他们的身后,驻扎的村庄营地已经燃起明火,放在木屋内的大量粮食已经陷入令人窒息的浓烟中。
「大哥,还有些东西来不及搬运,怎么办?」布洛迪焦躁地问道。
菲斯克赶紧询问:「箭、粮食、肉干,带得如何?」
「尽量带了。」他再补充一个:「尽量带在身上了。」
菲斯克听得出来,再看一眼布洛迪有些难堪的表情,一定是还有很多必要物资没时间装运。
眼看着敌人陆续通过泥淖,菲斯克狠下心来:「没时间犹豫了。我们立刻撤退,我们不和敌人纠缠。」
「撤退?去哪里?」
菲斯克下意识撇一下西方的山口:「就走西山口。对了!带上凡尔登主教,把这家伙掳走!」
于是,不知所措的主教海尔度因,吱哇乱叫中又被捆住了手脚,再被当做货物一般,被一位罗斯骑兵扔到马背上……
因为敌人的兵力出奇庞大,这一情况菲斯克不得不做出一些割舍。
罗斯骑兵已经做得够好,他们在菲斯克的命令下,集体奔向凡尔登西部。
情况变得有些讽刺。
菲斯克非常担心敌人从西山口突入,当地遂布置了一些岗哨。考虑到堰塞湖是存在,马斯河上游即凡尔登北部是一大片泥塘,那里就疏于防备了。
如今敌人主力于疏于防备处全力突入,设防那个点西山口简直是在防御空气。
至于罗斯军的北部,据说
沿着马斯河走就会冲进庞大的阿登山区,那是绝对错误的撤退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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