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岁就已经是糟老头子,能活到七十岁就被认为“因虔诚得到天使赐福高寿”。
于是在这片小地域内,绝大多数村民根本不知道何为战争,他们逃亡仅仅是出于本能的趋利避害。
唯独修道院长见过一些世面,他知道大主教区的外面正发生了帝国全面战争。他唯一能理解的是,内战中的某个大贵族,已经癫狂到将兰斯作为攻击目标。
然而真实的情况,已经彻底毁掉了很多教士们的三观。
因为用斧头砸开修道院大门的是一群金发战士,他们皮肤白皙胡须金黄,所有人身材颇为高壮,威风凛凛的站在被砸毁的大门处,虎视眈眈地看着尖叫的人们。
他们一反常态,仅仅是带着武器矗立着。
仔细看,所有的金发战士穿着图
案统一的罩袍,袍子正面都缝着巨大的x纹路。识货的修道院长一眼认出这是圣安德烈十字,再考虑这些人独特的面孔,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该不会是萨克森人?
即便是萨克森人,将十字架缝在衣服上,在如今分明是莫名其妙的举措。
最大的疑问依旧是,金发的萨克森人怎么会出现在马恩河畔?
与此同时,菲斯克早已聊到修道院里会藏匿很多难民。要取得修道院的金银,就需要这个碍事的家伙消失。杀死他们,会令才洗干净的衣服,满是腥臭血污。哪怕是杀戮也很浪费时间,战士们没空浪费太多时间,更美计划就在这个大村住宿。
于是,在菲斯克的命令下,把门的战士暂且退下,将修道院包围了的骑兵们,也特意让出一条开阔路。
针对如何高效的抢掠修道院,身经百战的罗斯骑兵早已有成熟的套路。
战士们将修道院的侧门堵住,此次被砸毁的正门外广场“空空荡荡”,罗斯军给逃亡者让出一条路。
“嗬,难得你们仁慈一回。”阿洛维斯作为罗斯军的使者,他带着几个随从站在大门处,以鼻音较浓的法兰克语,要求避难的所有村民立刻逃离村子,否则格杀勿论。
在一番犹豫后,见得大门外的广场似乎真的空空荡荡,随着大胆者走出大门真的没有被谋杀,更多的人顺势逃亡。
此刻,罗斯骑兵就集结在广场边缘,一双双锐
利的眼神虎视眈眈所有的逃亡者。
生怕被追杀的逃亡村民,他们头也不回多路狂奔,哪怕跑丢了靴子也不敢回去捡,看到大路上受伤的村民也不敢救援。
短时间内修道院内的避难者逃了个干净,目前为止菲斯克的军队没有再杀一人。
突然间宣礼堂变得空空荡荡,这里喊一嗓子都能听到回声。
修道院长衣着黑袍大义凌然地站在这里,在他的身边是多达二十位瑟瑟发抖的下级教士。他们都是圣职,凡能担任教士者,都被要求时刻坚守戒律,在面对危险时始终坚守信仰,哪怕最终殉道。
只是从没有人想到,自己突然会成为殉道者。
兰斯大主教区自诩人间天国,本地域的教士们可谓最坚守戒律。
他们不会离开修道院半步,修道院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所谓在痛斥贵族军“向魔鬼出卖了灵魂”,再被谋杀成为殉道者。
如同一片黑色木桩屹立在十字架下,菲斯克本以为教士们也会趁乱逃走,不曾想自己下了马走进修道院,还能看到一群木头人大义凌然地站着。
城市广场再度被占领,战士们纷纷下马稍作休息。他们被要求可以在大村自由劫掠,在听到号角声后必须立刻集结。
菲斯克与布罗迪,二人带上一些亲信握紧剑柄大摇大摆走入宽敞宣礼堂。
两人毫不犹豫展示自己的面容,气势汹汹站在那些木讷的教士面前。
“你们?是魔鬼?!
”修道院长以法兰克语质问道。
不料,菲斯克就以口音颇为奇怪的拉丁语短语反问:“这里?马恩河?什么村庄?什么修道院?”
只有大贵族才会说拉丁语,难道“金发萨克森人”也会说了?
虽然搞不清楚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