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背离我找寻别的男人。你只能忠诚我一人,否则……”
“是。如果背叛,我会死。我懂。”说着,昏暗的光线下,她开始缓缓地拉下皮衣,“这里没有他人,你就把我作为一个仆人。如果是你,我愿意对你奉献一切。”
再看看她颤动的眼,留里克长叹一口气。这女人的确很懂得母凭子贵的道理,只是那都是后话。
“你很虚弱,继续休息吧。你学到的麦西亚宫廷礼仪很有用,等回到了罗斯,她们会接纳你。”
玛丽的言语实在委婉,她其实觉得自己要乘着这条船开赴另一个世界。
难道不是吗?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是教士们嘴里所谓的维京人的老家,一个恐怖的地狱。维京男人可以有很多妻妾,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
但自己是个污秽者,所谓的父亲和兄长实为道貌岸然伪君子。
户外的寒冷几乎要冻裂骨头,若不是要避免把室内弄得臭味熏天,她也不乐意抱着陶翁里的秽物走出去倾倒。
阴霾飘雪的世界下,留里克的心情并不好,玛丽的身心皆在遭遇摧残。
整个阿芙洛拉号的乘客都是萎靡不振的,希冀风雪快点结束。
风雪倒是有一个好,北风给予大船强劲动力,她已经顺利地航行进广义的丹麦海峡。
风雪持续了长达七天,待凄冷的北风终究吹散了温暖,弥漫海域的暖湿气流尽化作降雪后,太阳终于懒洋洋地出来了。
时间已经进入十月份,正所谓一场降雪一场寒,纵使太阳高照空气澄澈,也无人敢说一个暖和。
海波终于变得平稳,而碍于风雪,整个丹麦海峡的渔船几乎销声匿迹,哪怕是太阳出来了,也无船游弋。
难道他们畏惧风浪与寒冷?
不!他们,尤其是已经实力衰落德罗巴部族。
风雪之前他们就看到一支浩荡船队通过日德兰半岛近海,见得桅杆上飘扬的白底蓝纹旗,吃过大亏的渔船全都逃走了。
接着又是风雪,狭窄的海域突然惊涛骇浪。收完燕麦的丹麦人秉承传统,此今冬第一场雪提前一些降临,便是对所有丹麦领主宣告:就算温暖时期大家在争权夺利,现在所有人安心越冬吧。
阿芙洛拉号犹入无人之境,她快速通过了厄勒海峡,前方海域豁然开朗。
海波平静,大船的风帆被风吹得鼓涨。那些女人纷纷站在甲班透透风,不过她们都衣服太过单薄,透风一阵子还得撤回臭气弥漫的船舱。
留里克扶着玛丽的肩膀,两人都换上了毛茸茸的冬装。
这令玛丽真的感动,她知道他在乎自己。
但前方的大海,震撼人新!
玛丽不由得颤抖,并非寒冷,而是身处麦西亚的塔姆沃思这个实质上的内陆地区十多年,她从未好好见过大海。
寒冷、空旷,自己却如此的渺小,这条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