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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克伊赶紧摆起笑脸赔不是:“伟大的王公,我们……当以怎样的礼数。”
“当然是……”留里克想了想,灵机一动,“在你们的故乡基辅,与远方的客人聚餐当如何?”
“我们?奉上烤制的大列巴和盐,再在篝火边聚餐一只烤绵羊。”
面包与盐,斯拉夫人的这套习俗从九世纪就成型了?
留里克耸耸肩:“如果只是面包和盐,你们即将品尝到。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不过是餐前的一些小食,完美的大餐还在后面。那么就按照我们的利益,高举你们的酒杯,痛饮我们罗斯人的麦酒,还有你们斯拉夫人喜欢的格瓦斯。”
留里克率先举起麦酒,寓意北欧的罗斯人是真正的统治者。奥托、梅德韦特等人绷着脸作陪举杯。
这就是罗斯人的礼仪?如果他们很喜欢喝酒,自己也非常愿意作陪。萨克伊满心欢喜痛饮一杯酒,又看着罗斯王公举起另一杯。
美餐需要一点时间的等待,等待之际最是聊天的时刻。
随着美酒进了肚,酒精消弭掉很多拘谨。
留里克旋即询问起有关基辅民众的事情,乃至附近住着那些民族,还有有关斯摩棱斯克和普斯科夫的事情。
萨克伊正在兴头,完全不知道自己陷入了罗斯王公的计谋。他完全忽略掉美丽而年轻的罗斯王后斯维特兰娜的存在,只是眼睛旁光察觉到那个女子在伏案摆弄一支羽毛仅此而已。
实则不然,斯维特兰娜不为现在的小食与之后的大餐动容,她身份高贵,出席宴会且坐在丈夫身边再正常不过。她的面前摆着纸张、鹅毛笔和油墨,就是奉命把萨克伊滔滔不绝的话语尽量记下来。留里克的要求并不极端,只求妻子尽量记录,从大量口水性的文字记录里整理出关键信息,这是王公的责任。
有道是酒后吐真言,留里克这番听着,确实听到了萨克伊的一些有趣详实的描述。
一个非常显著的事实摆在面前:基辅与斯摩棱斯克,原则上有着血盟,但到了现在的年月,这种联盟已经变得颇为脆弱。
基辅、斯摩棱斯克、普斯科夫同属于庞大的克里维奇部族联盟,其含义就如其名字描述,有着浓厚的“歃血为盟”之意。
歃血为盟的兄弟部族因为分散发展的原因在未来的年月逐渐分裂,在交通颇为困难的东欧再正常不过。再说,论及古老的历史,伊尔门斯拉夫人不也是从克里维奇人那里分裂出去了。
留里克不得不怀疑,就是因为这种擅自分裂的原因导致对方的嫉恨。
难道一百年还不能消弭掉仇恨吗?恐怕仇恨早就消散,但这个马客言之凿凿地描述斯摩棱斯克的居民对于北方伊尔门人并不欢迎。
马客唯独能确定一点:“我们的大首领希望去北方做生意,但是没有人敢于冒险。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们兄弟的成败,一旦我们与王公的交易完成,便会有更多的基辅商人北上。我们不畏惧斯摩棱斯克人收取过路费,我们兄弟找到了另一条艰辛一些但很安全的路径。如果您需要销售商品,我们是可以信赖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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