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对他们心存幻想!”
康拉德自小按照经书过日子,他是平和的人,只想用一生侍奉上帝,曾有的世俗想法已经被岁月泯灭。他并非拒绝一切战争,若是信仰天主的后军队讨伐异邦野人自然是要做弥撒为之祈祷。可是!这群罗斯人要去攻击科布伦茨的友人!
康拉德很担心一件事,罗斯人野性不改,一旦打起来他们很可能杀敌对岸修道院的朋友。贵族内战他不关心,他最关心的就是教友们的安危。
即便拿骚修道院在法理上调整为被北方教会管理,在过去二百年时间,它可是一直被沃尔姆斯(美因茨教区管辖。
科布伦茨如何?自从当地人皈依后就纳入沃尔姆斯教区,当地修道院的神父与康拉德是朋友,彼此联系得固然少,在沃尔姆斯大教堂做盛大弥撒的时候彼此一定能好好聊聊。
正当康拉德踌躇之际,黑狐红狐亲自拜访。
康拉德又坐在忏悔室,隔着栅栏窗一本正经。
“嘿!老人,你太迂腐了。”蓝狐言语粗俗而严厉。
康拉德一怔:“此乃圣地,你们不要喧哗。”
“不要废话。康拉德,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聊?聊什么?”
“你在装傻?我们正忙着打磨战俘,你就真的视而不见?我们要攻击科布伦茨了,你是本地人,我们需要你的一些消息。”
“这……好吧!好吧……”
灾祸是躲不过了,装傻也无济于事。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有可能高度介入此事,或许可以凭着一己之力尽量去维系和平。
修道院是肃穆之地,康拉德换一间木屋和这两人再聊。
此刻,蓝狐看起来一脸平静,年轻的黑狐眼神燃着烈火。
两人都是勐兽,康拉德保持着谨慎沉默。
“消息你都知道。”蓝狐不废话,“我们要攻击科布伦茨,我的计划的把它夺下来,之后我们会在当地驻军。你觉得如何?”
“我?我不敢反对也不不敢支持。我只是一个教士。”
“不要装傻了。”蓝狐摇摇头,“我们需要科布伦茨的具体情报。当地有多少军队?附近有多少村庄?守军是怎样的贵族?”
“你们!”康拉德眼神颤抖地盯着蓝狐,隐隐愤怒:“我是一个教士,我不关心这些。我是神的仆人。”
“所以你不知道?”黑狐探着头质问。
蓝狐完全不信那套说辞:“你不可能不知道。教士就是本地的精英,你虽不是贵族,对本地贵族的情况一定知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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