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告知暂时不知所措的老大比约恩。
“死者说有埋伏?此话当真?没听错?”
部下支支吾吾默认了确有其事。
直到这个时候,比约恩才终于感觉到一丝莫名的风险,毕竟最初战斗时就是从不远处的居民区冲出来大量的武装者。那都是一些实力拙劣的民兵,绝大多数人连像样了衣服都没有,杀死这群家伙真如剖鱼伐木般简单迅速。
但是……倘若是骑兵?
好在他回头看到罗斯军开始陆续登陆,更多的友军也在登陆,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刚刚萌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也许敌人就是单纯的泄愤。他们并没有胆子和我们战斗。”
乐观的情绪旋即压过了恐惧,比约恩便开始命令部下将被杀害的同伴接下来并准备就地安葬。
这不,意欲与敌人杀个昏天黑地的阿斯卡德带着兄弟们登陆的,他准备的颇为齐全,三个剑盾手百人队和一个十字弓手百人队,普通战士上岸就摆出盾墙,十字弓手也纷纷组成战术矩阵。年轻人冲动归冲动,由于平日里训练得很勤,在任何的开阔战场本能地摆开固有阵势。
这番举动像是真的面临强敌一般,第七旗队严阵以待的姿势引得后续登陆战士高度戒备,哪怕是一种尾随联军的自由丹麦渔民,也自发地追随无骨者尹瓦尔的亲兵本镇在岸上摆开盾墙。
遂在埋伏的法兰克军看来,诺曼军队刚登陆就保持戒备,就好似自己的埋伏已经暴露。
身经百战的特里斯坦觉得不至于此,那些诺曼人当匪徒养成了抢劫后战战兢兢的习惯,毕竟是卑鄙的行当,他们定然知道自己的一切作为极为遭人恨。
但拉蒙高伯爵吉尔伯特可没有老将的定力。
“大人,诺曼匪徒正在摆阵,真的让他们准备妥当,我们……”亲兵的建议被吉尔伯特断然打住。
且看这位年轻的伯爵,他双手再扶一下自己的头盔,将护面的锁甲片挂好,巨大的护鼻与装饰性的头盔眉弓构成正脸的“十字架”,他湛蓝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北方。
年轻人愤然拔出他的镶宝石铁剑,此剑意义非凡,它代表着家族继承,亦是象征着父辈祖辈过去的辉煌胜利。
带着全由家乡人构成的骑兵军团,他意气风发。
“那慕尔城的勇士!不辱祖先的光荣!为了荣耀!为了信仰!为了道义!为了国王!也为了被杀害的无辜民众!杀死诺曼人!我们走吧!”
一瞬间,整个拉蒙高军声势大振,战士在呐喊,战马集体嘶鸣。
相对的伯爵也为自己挑起来的高涨情绪所感染,战士们越是呐喊,他就越觉得自己的勇气能带来光荣胜利。
茅草屋再也掩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