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瓦季姆不敢叹气,他昂起胸膛:“让兄弟们忍一忍!只要到了波洛茨克,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么,到底还要行军多久。至少,您得给大家一个念想,不然我担心士气崩溃。”
“三天!”瓦季姆果断伸出三只手指面相这位兄弟:“再过三天应该就能到了。”
“啊?还有三天?这!这……”
“如何?你何必惊讶?”
“时间太过漫长,就怕兄弟们现在就泄了气。”
“那就让他们鼓足勇气。”瓦季姆发狠道:“看看现实吧。撤离只会意味着冻死在雪中,即便是我,命运也与你绑在一起。只有去了波洛茨克才能活命,趁着还有粮食,我们实在等不得。但愿大家能快点行动,我相信三日之内一定能抵达。”换言之,瓦季姆并不确定三日之内全军一定能抵达目的地。
来谈口风的兄弟灰溜溜撤离,他并没有将现实情况告知其他人,只是代首领声称:三日之内我们必到。
这是一个足以令人崩溃的时常,好在斯摩棱斯克军队能忍耐,其中对罗斯人有着大仇的战士,他们将仇恨化作力量,既然首领给了明确的时间,那就不必再多想。
全军士气有所回升,来自于他们对行军时间终于有了明确概念,还在于烤了一夜的火,疲惫身子得以恢复。
最关键的莫过于脚,因为烤火,一双双脚丫从冻伤坏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乐观情绪在蔓延,他们以平均每小时三公里的速度在雪中跋涉,实在谈不上快速。
殊不知,等待军队的滨河路径,可是长达一百三十公里呢!维捷布斯克堡垒至波洛茨克村庄的直线距离虽只有八十公里,倘若知道明确路径,大军走直线全力冲刺两天就能到。
奈何瓦季姆和他的大军并不知捷径,只要以最笨的方法沿着曲折的西德维纳河前进,旅途被迫大幅拉长。
搁在温暖期如此行军大不了是耗费脚力弄得腿脚酸痛,而今冬季踏雪行军,全军有丧命途中的风险。
白昼时间已经很短了,他们几乎用整个白天行军,如此终于能勉强达到一日行进三十公里的
“高速”。但是,还不够。唯一的好消息是消失许久的太阳终于现身!哪怕是冬日阳光,照在一张张冻得麻木的脸上也感觉到无比温暖。
白茫茫一片的世界里,一支身穿皮衣黑压压的队伍在已经冻结的河流右岸行进。
最大的坏消息正是三日之期快到了,一度乐观的情绪正快速变成悲观。
直到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