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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翁又一翁的半融化状态的积雪杂乱地抛到城外,然对于越烧越旺的火势实在是杯水车薪。
人们已经能清楚感受到热力,东墙附近的积雪正因热浪开始融化,守军战士踏足之地逐渐不再是被踩踏瓷实的冰雪地,它变得泥泞多水,冻得坚硬的土壤变成泥浆,仿佛提前进入了翻浆季。
但是,泥浆也有好处。
哪怕是抛洒泥巴也能阻止火势,甚至泥巴的阻火效果更好。
已经无所谓寒冷了!
奥斯塔拉守军、波洛茨克民兵,乃至丹麦武装商人,他们纷纷脱掉外衣,袒露满是纹身的后背,就地取材逐渐开始向城墙运输冰水混合物与泥浆。
在他们的视角下天空都变得极为浑浊,昏黄世界里太阳在遮天的烟尘里不断颤抖。
此刻堡垒的西墙完好无损,那里的大门虽然也被故意封锁,要撤掉障碍物并不困难。只要将堵门的杂物挪开,士兵即可推开门鱼贯而出。
维苏恩德或是被熏晕了脑袋,他现在只想着用乱七八糟的东西阻止火势与浓烟。战士们自发组成人链,尽可能快地运输泥浆以图灭火。
然而,他们渐渐力不从心。
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木墙一面在烈火中炙烤,另一面的人已经能感受到墙的滚烫。
随着浓烟开始自然消退,橘红色的烈焰伴随着热气开始横扫城墙,突然喷涌的火舌能瞬间烧得守军战士的金发卷曲,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湖味。
多亏了战士早就浑身汗津津,满是汗水的脸庞躲避了烫伤。
偏偏有倒霉蛋的双眼被火舌燎到,当即尖叫中捂住双眼从城墙坠落,狠狠砸在地面泥浆里不但痛苦打滚。
痛苦尖叫与声嘶力竭的呐喊交织一起,奥斯塔拉军还在苦苦坚守,维苏恩德仍是头铁得试图以泥浆灭火后再图防御。
但对于丹麦武装商人们,他们不得不开始面对一个极为棘手的问题。
浓烟让步于火舌,站在城头的一些赤膊奋战的丹麦人注意到极为糟心一面。
“老大。”有人呼唤自己商队的头目。
“埃里克,怎么了?!”
“我们的船!船!正在燃烧!”
“啊?!”
“你快带着兄弟们上来看看吧!”
那位船老大扔掉铲子,奋力顺着木梯攀上城墙,半遮着面眉头紧锁躲过热浪,向着堡垒的南墙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