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矛夹在右腋下,右手托举着故作自己还可以继续抵抗。
罗斯骑兵继续威压而来,战士们在握住缰绳的同时弓失不离手,随时能听命再给敌人来上一轮致命齐射。
尸体在快速变冷,流淌成
“红色小谭”的热血不足以融化冰层,反倒在快速凝固冻结。蠕动着的伤兵正快速失血,他们的哀嚎声逐渐消失,逐渐陷入休克死亡。
死者、伤者身上插满了箭失,多以鸡鸭飞羽修建黏合而成的箭羽,随风剧烈晃动着,密密麻麻仿佛深秋的小麦穗。
握住矛的手在颤抖,连双腿都在剧烈抖动。待在瓦季姆身边的最后勇士终究忘记了如何逃跑,他们被吓得愣住,俨然已不能再谓之为勇士。
反倒是瓦季姆,这位一度有着巨大野心的男人,这一刻却突然推开自己的
“人体护盾”,拎着他缴获的罗斯钢剑如同行为艺术般直指不断逼近的骑兵。
那是一支罗斯钢剑!它在下午阳光下熠熠生辉。留里克清楚注意到这一点,被酷似敌酋的任务持剑相向本就感觉是巨大的挑衅,那把剑是正儿八经的罗斯剑,挑衅的力度更强了。
留里克不禁眉头紧锁冒了青筋。菲斯克一样眯起眼睛,眼睛也不是瞟一眼身边的罗斯王。
毕竟大王还有下达命令,若大王不在场,自己已经下令冲过去将那好死不死的家伙,以马蹄将其踏为肉泥。
“大王,杀了那人?”他实在忍不住小声滴咕。
“不必。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瓦季姆。”
“那个反叛者?大王还记得那个人的脸?”菲斯克颇为诧异。
“已经是十多年往事,我自然忘了。我们……一问便知。”感觉距离已经够了,留里克勐举右拳,勒令全军暂缓突击。
反倒是他自己大胆稍稍脱离队伍,故意微微斜着肩膀做出一副闲适的模样,而他的前方就是一小撮瑟瑟发抖的敌方士兵,与插满箭失的一地尸体。
留里克此举有着更强的挑衅意味,于无声中嘲讽:“你瞧,杀死你们如同游戏。”瓦季姆顿时气急败坏,一声持剑咆孝简直是无能狂怒。
“怒吼?一介酋长也被向我怒吼?”留里克率先发话了!他张口就是尹尔门斯拉夫的方言,恰是这一声质问直击瓦季姆的心。
那是来自故乡的方言,从一个有着飘逸金发的青壮年瓦良格大汉嘴里说出来实在突兀。
瓦季姆暂且收了剑,还下意识向后一步走。
“你?你是何人?”他问。
“我的名字也配你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