鸫动了动身子:“把你弄醒了?好吧,我这就把窗户关上。”乌鸫精神萎靡,她被迫保持安静蜷缩状态,这种姿势起初是舒服得,奈何若一周时间都要保持这种睡姿、若非如厕绝不下地,加之没吃什么东西,真是感觉痛苦至极。
乌鸫哼哼两声,算是有了回应。
“感觉非常难受吧?”蓝狐明知故问。这时,女孩终于探出头,眯着一双眼微微撅着嘴巴,都囔:“我感觉自己都要死了。我们还要在大海上多久?如此折磨真是酷刑啊!”
“酷刑?你是没见过真的酷刑,觉得无聊,我可以给你讲讲以前丹麦首领的结局。至于多久能抵达港口,至多再航行三天我们就到了。”
“还要再熬三天?你……给我讲些故事,我不想再无聊了。”本就一脸愁容的她更加消沉。
“以前丹麦王的故事么?那是关于战争的事,如果你真的愿听。”
“我愿意。我已不再害怕。”收购无聊的乌鸫鼓起勇气如是说。
“也好,只要你不害怕。”这艘大船之大,使得她只能在基本无风的夜里就地抛锚定在芬兰湾上。
整个白天都在颠簸,直到夜里才舒服不少,但白昼时间在快速所见,在夜间航行是极为危险的、基于低风状况大船基本也开不动,所有人就只要继续如冬眠的熊般睡大觉。
蓝狐所描述的旧丹麦王的故事,在乌鸫看来就是鬼故事。那可不是一般的惊悚故事,而是过去十年真正发生过的历史!
原来,能杀入亚琛的罗斯诺曼人也是风起于青萍之末。杀戮与战争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果真如此,自己岂不是要冲向魔窟?
她在吊床里瑟瑟发抖,颤抖的嗓子问道:“你们……真就是靠着杀人,一步步变得强大?罗斯人复仇而崛起的故事很有趣,可是……”
“太残忍了?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吉斯拉。”蓝狐索性称呼起乌鸫的真名:“过去的你一定终其一生也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但在罗斯你可以有选择权。即便你以后愿意跟着我,我也不会对你有太多限制。在罗斯,一个女人也可以做一家之主,乃至成为伯爵、公爵。也许,罗斯王会封你为伯爵也说不定。”
“随便吧。”乌鸫把头一缩,她再也不想听鬼故事了。她对贵族间的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好在天生对鲜血并不过分敏感。
到底她也是见过了亚琛城里被杀得尸山血海,在最初的震惊错愕后,现在虽谈不上能冷静面对,也绝对可以做到镇定了。
她主观上排斥任何有关战争的事,当然最初的蓝狐也是如此。在没有强大武装扞卫商业的基础下,想要和平的做生意是痴心妄想。
可真的有了强大武装,仗剑行商就从手段变成了目的。给那姑娘说了一番往昔故事,蓝狐不也是同样回首了自己过去十三年的经历?
当年,自己懵懂无知就知道吃肉喝油,养得一身肥膘走路都气喘,被已经故去的老爹推到码头面见当时的大首领奥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