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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寒梧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如今的幽篁棋盘里头,可是封印着那位率土之滨盟主,此人实力冠绝天下,听说跟你们王庭还不怎么对付,一旦棋盘被毁,让他从里头跑了出来,你们两个当真有信心能活着离开么?”
“你是说……”
左不留眼皮一跳,脸色登时凝重了不少,“钟文在棋盘里头?”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眼角余光瞥向离尘,却见老头苦笑着冲自己点了点头。
脑中闪过一道霸气侧漏的白色身影,他只觉脊背发凉,寒毛倒竖,就连灵魂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天机子惨死时的画面在脑中不断闪现,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左不留恨钟文,恨得要死。
可他却从未有过一刻想过要直接跑去找钟文寻仇。
只因他清楚,上一次能够逃得性命,完全是得益于对方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若是再撞见钟文,自己生还的几率,近乎于零。
故而在离尘点头的刹那间,他便果断放弃了击杀农寒梧的打算。
损坏了棋盘,钟文究竟是会死在里头,还是逃出生天,谁都不清楚。
他,不敢赌!
“想要让一个人痛苦,并不一定要杀了他。”
左不留神情变幻,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残忍之色,直视着农寒梧,阴恻恻地说道,“我可以慢慢折磨你,将你身上的零件一点一点拆下来,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本少爷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农寒梧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怵,反而冷笑着嘲讽道,“但凡你敢碰我一根手指,夜煞便会摧毁棋盘,你们不妨赌赌看那位钟盟主会不会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
左不留眸光闪动,沉默不语,四周登时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不得不说。”
离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抚摸着长长的胡须,由衷感慨了一句,“是老夫小看了二少爷你,难怪农家主对你这般偏爱,农虚谷那个蠢货,输得不冤啊。”
“好说好说。”
农寒梧笑嘻嘻道,“过奖过奖。”
“只是二少爷也应该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