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动作微顿。
“不是钱家人?那你是谁家的人?管钱家的事做甚?”
“我姓颜,是霍家的人,”颜如玉执起笔看了看,“好笔,好墨。”
刺史在脑子里飞快想,霍家,哪个霍家?徽州城显赫的门庭中,似乎没有姓霍的。
“大人不写吗?”
刺史蹙眉:“本官还没有答应你,写与不写,也不是你说了算!”
这个女子,太无礼!
恰在此时,门外有脚步声,来人到门前没有停步,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来。
刺史怒道:“放肆!”
话音落,就见一个男人走进来,玄色衣袍,乌发束起,面色如玉,眼上系着黑色纱带。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官书房?”刺史霍然站起,还想指责,看到霍长鹤手中拖着的人时,又戛然而止。
“你……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半个时辰前,和自己大吵一架的儿子,现在脸色如白纸,嘴角渗血,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被霍长鹤像拖破布袋一样的拖着。
“刺史大人看清楚了,本王可没把令郎如何,相反,是本王救了他。”霍长鹤语气冷淡,把他儿子扔给他。
刺史赶紧托住儿子的头,着急呼唤,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颜如玉也有点意外,走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被面具人吓的,也挨了一剑,不过问题不大,”霍长鹤简短回答,“但他在遇见面具人之前,状态就不好。”
颜如玉低头细看,刺史儿子脸色白中透青,嘴唇特别红,而且不是被血染的那种红。
她立即俯身,给他把脉。
刺史防备道:“你要干什么?别乱来!”
霍长鹤剑尖一指,抵住他喉咙,他立即吓得不敢吭声。
颜如玉把过脉,又看看眼睛:“中毒了。”
捏开下颌,闻到酒味,颜如玉问:“他喝酒了?”
“是,本来我是给自己准备的,没想到这小子……”刺史都快哭了,“我若知道他会这样,我就不该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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