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如玉小心翼翼把纸取出,小镊子轻夹着展开,刚一伸展开,纸就碎了。
幸好,碎片没飞走,还能瞧出上面残留的字。
“这是……”霍长鹤拧眉细看,“粮库的地址,还有几个村名。”
“果然是有人指使。”霍长鹤怒火冲顶,“可恶!”
“这些杀手,也不是寻常人,”颜如玉把碎纸收拾干净,“除了崔冲看到的弯刀,这封信也是佐证。”
“不错,”霍长鹤点头,“若是沈怀信的亲信手下,用嘴吩咐,或者飞鸽传书,只说明命令即可,何必再去详细说明村名地址。”
霍长鹤和颜如玉对视一眼,心头都燃起怒意。
烧夺粮仓,虐杀百姓,本就是不赦恶罪,若是再和其它人勾结……身为护城使,沈怀信实在死罪难逃。
“王爷,”颜如玉低声道,“粮仓之事,无论是沈怀信报复军粮被盗也好,还是单纯想抢一批粮也罢,此事,都是军粮被盗而起……”
颜如玉也有些后悔,若非当时收起军粮,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那些人也不会枉死。
霍长鹤打断她:“玉儿,不要把沈怀信做得恶事怪到自己头上,他本性如此,与他人无关,与你更无关。”
“当初那批粮,他若诚心买,也不至于后来有投无路要去抢军粮,再往前说,他若不是心存恶意,虐杀向光他们,我也不会去军营营救他们。
一切,都源于他自己的恶念。”
颜如玉缓缓点头:“王爷说得也是。”
她向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人已死,再说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替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颜如玉盘算了一下,要做的还真是不少,粮仓之事、大诚九公主,以及大儒和镇山兽。
当务之急,就是粮仓之事,大诚九公主的行踪有待查明,镇山兽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时辰不早,霍长鹤担心颜如玉又胡思乱想,索性收拾了东西,拉她上床休息。
一夜好眠,次日醒来时,颜如玉闻到一阵花香。
霍长鹤已经起床去院中锻炼,她睁眼缓缓神,没错,确实有花香。
下床到外屋看,一眼瞧见桌子上的花瓶。
里面插得满满当当,全是各色各样的花枝,每朵都绽放得又香又美。
除了常见的玫瑰、百合、芍药、洋桔梗,别的颜如玉一概不认识。
除了几个花瓶,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