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气得心头冒火,浑身都发烫,指着曹刺史的手指都在哆嗦。
“你……”
“沈城使不必客气,知道你痛恨那个犯人,他杀了你的副将,你且放心,他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本官早晚会抓住他!”
曹刺史说罢,吩咐一声收兵,带着自己人,在百姓的关心声中,微笑离去。
他是高兴了,沈怀信气了半死,还没转身回府,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直接昏死过去,被抬进府。
颜如玉和霍长鹤见事情落幕,也不再多留,径自离开。
另一条小巷子里,银锭押着一个人,那人半死不活,身上有伤,脸上也是五颜六色,青紫交叠,此时眼睛通红,双手紧握。
银锭摸一把坚果慢慢吃:“瞧见没有?这就是你们效忠的那主子,你们的好城使,青天大老爷。要我说,还不如一碗清汤面实在。”
那人不说话,低下头沉默。
他是被派去劫狱的几个人中,被活捉的那个,六人,跑了俩,被捉一个,还有三人当场死了。
他们都是沈怀信的心腹侍卫,从营中挑选出来的,尖子中的尖子,平时不在营中练兵,而是有自己的训练场地和方式。
曾经他们如同高人一等,享受的是其它普通军兵艳羡的目光。
哪里会料到有一天,会变成冷冰冰的尸首,还要被嫌弃,被说不认识。
银锭扫他一眼,也不着急,见人都走了,这才拍拍手上坚果碎皮:“走了。”
颜如玉回到府里,昨天睡得晚,今天一早又起得早,这会儿要补补眠。
事情落定,心里暂无杂念,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醒来时都快吃午饭,阳光透进来,铺了一桌子一地,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只管舒展,不管温度,让人也不想动弹。
她闭着眼睛闻了会儿花香,方丈空间里的花,插瓶都能开好久,香气不散。
隐约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她这才下床,踩着毛茸茸的地毯,直接到窗下榻上。
小毛团跟上,又瘫在她腿边,打着呼噜。
颜如玉一边撸着它软软肚皮,一边推开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