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说错了,不好意思。”韩一墨笑了笑,“那时候就是我一个人大开杀戒的时刻。”
……
楚天秋离开了「天堂口」,孤单的走在布满了黑线的街道上。
此时的黑线正在逐渐向天空之上收回,而街道上布满了被切成两段的尸体,他们的血液撒了满地,身体内的器官也在地上铺展开来。
在来到「终焉之地」之前,楚天秋从来不知道人血是黏的。
当伸脚踩上去的时候,像踩在黏性不高的胶水上,伴随着「吧唧吧唧」的脚步声,每次抬脚都拉起浅红色的丝线。
他想躲,可是根本躲避不开。
血液遍地都是,像是这里的本来面目。
城市中不仅有众多参与者被切成两半,还有一些在街上游荡的「癫人」也撞上了横在街道上的头发,随后毫无感觉的被切成了两段。
他们只是「终焉之地」这块血红草坪上的洒水器,此时在街道上的某处静静喷洒着鲜血,直到身上的血液完全放干,让这里的土地变得更加黏腻。
几天后,他们的尸体也不会随着湮灭而消散,反而会流连忘返地呆在街道上,为这里窒息的气味添砖加瓦,贡献着自己最后的力量。
这便是「天级时刻」。
只要这些「天级」愿意,整个「终焉之地」都会尸横遍野,数万人的生与死,仅仅取决于一个念头。
就算能够在「地级」游戏之中投机取巧,用所谓的战术和头脑侥幸胜利过一次又一次的人,也绝对不敢说能够在「天级时刻」之中全身而退。
因为在「天级时刻」当中根本见不到的裁判,众多人只能孤单的惨死,无论是「参与者」还是「癫人」。
他们唯一的区别,便是「参与者」竖着分成两段,而「癫人」横着分成两段。
“真是有够傻的……”楚天秋看着地上的原住民不由地叹气,“明明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却一个一个的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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