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至极。
卡座关了射灯,更显昏暗。
出于特工本能,关灯是宁致远提出来的,他不想置身明亮环境中,而方便其他人暗中观察自己。
“再过一会,姜斌也来伊莎贝拉。你记住,只要我伸手拿水果,你就要想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还没等齐越掏出手绢,包括卡座上方的射灯,所有的照明灯瞬间一齐亮起,齐越注意到,舞厅里多了十几个面色不善的黑衣人。
——复制钥匙模型。
她这么一说,宁致远就不好再坚持,那样的话,好像是对在座的这几个人不放心一样。
“哦……”
齐越说:“嗳,姜斌,治安科到点就下班,你怎么才来?”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
齐越借着身体掩护,手悄悄伸进宁致远那件衣服的里怀兜里,钥匙有好几把,需要凭手感判断,这个并不是很难,无论是形状还是齿纹,保险柜钥匙和普通钥匙有明显不同。
——确定保险柜钥匙。
美珍娇声对宁致远说。
“远哥,这点面子都不给吗?”
最后一句,齐越问的是宁致远。
“永春理发附近。”
姜斌尝了一口酒:“嗯,还不错,跟洋酒一個味。”
对宁致远这个新客源,美珍可不想轻易错过。
一张熟悉的面孔——朴英宰从角落里转出来,他刚刚去了操作室,命令灯光师同时打开所有照明。
“姜斌,你就可劲埋汰我吧!”
“他来了。”
“说是换衣服去了。来,不用管她,我们喝一杯。”
姜斌已经在和宁致远聊天。
“远哥没事吧?”
台上的乐队再次奏响。
姜斌问齐越。
——肥皂放回兜里。
“耗子有事找我,耽误了……”
宁致远伸手去拿衣服。
“按说他早该到了,我是在二十分钟前看见他的。”
“有外人在,可能是拘束吧。”
只要是提喝酒,宁致远现在来者不拒,想起自己的糟心事,越想越愁,越愁越想喝酒。
“好长时间没跳了,舞曲一响就忍不住……美珍呢?”
这么多眼睛的注视下,齐越什么也做不了,他想到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因此,看似冒险的行为,反而是安全的。
舞厅供暖设施良好,加上喝了酒的缘故,宁致远感觉有些闷热,脱了衣服放在手边,他随身携带的钥匙,就放在里怀兜里。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紧身高开叉旗袍,重新修饰过的妆容,让美珍看上去分外妖娆。
做舞女这一行,如果没有稳定客源,很难在像伊莎贝拉这种高级场所立足,就像齐越所说,客人账单里都有给舞女的提成,客源越多越受“尊重”,因为你能给舞厅带来效益。
日本人追查这件事,主要是担心伪满高层藏有敌方间谍,一旦查到白沛岑头上,很容易引发联想从而对号入座,真要到了那一步,即便能够洗清嫌疑,他的前程基本也断送了。
杜鹃挽着齐越落座。
宁致远举杯一饮而尽。
而余锦程的一番话,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