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住几号房?”
“18号,楼上最后一间。”
“就他一个人吗?”
“是。警官,他犯啥事了?”
“十八道街发生一起抢劫案,据目击者称,行凶者是一名外国人,最近一段时间,旅馆要格外留意新来的白鹅,发现形迹可疑者,要及时报告。另外,保密,明白吗?”
“明白。”
“嘴严的人都长寿。”
“您放心,我嘴可严了,保证不说,跟谁也不说。”
“那就好。”
齐越一路尾随,就是要找到谢尔盖的住处,目的已达到,再待下去没意义,刚回到车里,谢尔盖双手插兜,施施然出了旅馆。
附近有一家俄式餐厅,从老板到厨子再到服务生,全都是十月革命后从苏廉逃出来的白鹅,在伪满地区,流亡的白鹅数以万计。
谢尔盖进了餐厅,熟门熟路找了个座位,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伏特加酒,自斟自饮,看他的样子,这顿饭一时半会完不了。
齐越略一思索,把望远镜收好,调转车头返回青年旅馆。
见齐越去而复返,老板心里直敲鼓,以为是存心敲竹杠的,嘴上应付着说:“警官,还有事啊?”
齐越伸出手:“18号房钥匙给我,我要检查。”
为防止客人钥匙意外丢失,旅馆都有备用钥匙。
老板不敢拒绝,把钥匙递过去。
齐越说:“这次是秘密检查,他要是回来,麻烦给个动静。”
老板问:“给啥动静?”
齐越看了他一眼,拿过柜台上的茶杯,作势往地上摔。
老板赶忙拦住:“懂了懂了!”
齐越拎着钥匙,快步上楼。
打开18号房门锁,推门走了进去,房间亮着灯,一览无遗,被褥胡乱堆在床上,衣柜门敞开着,桌上摆着各种零碎,水杯、俄文报纸、半盒雪茄烟,以及两个玻璃药瓶。
齐越戴上白手套,拿起药瓶看了看,一瓶是止疼药,另一瓶是上海信谊制药厂生产的磺胺噻唑。
磺胺噻唑是目前最好的特效消炎药,这种药堪比黄金,很难在市面上买到,一般都会出现在黑市,伴随一个贵得离谱的价格。
齐越把药瓶放回原处,目光逐一扫过房间每个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