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事件本身，猜到是刘大成并不难，难的是这么快就能猜到！”

    他略一停顿，继续说：“我为什么说自己是始作俑者呢？刘大成的案子，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一直在逼问刘大成的上级是谁，接头人是谁，可恰恰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任务是什么！事情很简单，刘大成的任务，就是拿到一份货真价实的通行证！”

    齐越说：“科长，这也不能怪您，谁来审这件案子，关注点肯定是先问出他的上级和接头人。”

    高克俭点点头：“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大意了……”

    他话说一半忽然停住：“不对！”

    宁致远赶忙问：“科长，怎么不对了？”

    高克俭做了一个不要打扰的手势，想到了哪里不妥，却又一时抓不到重点，他背着手站在窗前，凝神沉思了半晌，这才说：“即便拿到了通行证，他们怎么就能保证，那车盐一定能顺利出城？”

    宁致远眼睛一亮：“您是说，北城门检查站有他们的人？”

    “否则的话，这件事就解释不通！”

    高克俭缓缓点了点头。

    宁致远想了想：“北城门检查站，除了宪兵队的人，再就是城防巡逻队，宪兵的人只负责监督，不参与检查。这么看来，那个人只能是城防巡逻队的，科长，这会儿，城防巡逻队应该追出城了，如果那个人也在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有没有变故，我也不清楚。尽人事，听天命吧！”

    高克俭叹息着说。

    ……

    天亮时。

    消息陆续传回来。

    城防巡逻队追到半路，乘坐的卡车突然发生爆胎，司机来不及反应，汽车一头开进了路边的沟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车拖拽上来，荒郊野外也没有汽车修理厂，只能被迫停止追击。

    呼兰检查站接到电话后，倒是瞪大了眼睛严阵以待。

    可除了一辆军车通过，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

    ……

    上午九点钟。

    屋外传来敲门声。

    高克俭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从沙发上坐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