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故作漫不经心:“你那位指腹为婚的妻子,她就不着急结婚吗?”
齐越说:“父亲来信说,她全家搬去了上海。”
杜鹃很惊讶:“去上海了?那你们……”
“临走前,她留了一句话,誓死不嫁卖国贼。”
齐越苦笑着说。
杜鹃哦了一声:“就是说,你们的婚约取消了?”
齐越点点头:“应该是吧。这样最好,我对家里也算有了交待——不是我不娶,而是人家不嫁。”
杜鹃问:“你会不会觉得失落呢?”
齐越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失落?”
杜鹃曼声说:“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问我呢。”
齐越笑了笑,不置可否。
途经潇湘园时。
小伙计阿福踩着凳子擦玻璃。
王春林背着手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进了店里,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饭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
“要不要再试一试剁椒鱼头?”
杜鹃笑着问齐越。
齐越说:“算了吧,胃受不了。”
两人从饭馆门前走过。
齐越这才说:“以后别去潇湘园吃饭了。”
杜鹃问:“怎么了?”
齐越说:“不干净,后厨到处是苍蝇,脏水桶和水缸并排放着,也不及时清理,看着都恶心。”
杜鹃直皱眉:“难怪生意那么差……”
齐越这么说,是为了以防万一。
万一王春林暴露了,经常来用餐的客人肯定会成为特务科的调查目标,去过一次半次还能解释,次数多了难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话暂时不能告诉杜鹃。
要不然,就得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王春林有问题。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稍有马虎大意,就会露出破绽,干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
两人谈谈说说,倒也不急着吃饭。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临近会芳里的岔路口。
这里有一个夜市。
上次抓二驴子,就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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