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褐色的咖啡在地面的花砖上溅起水花。
似乎是仍不解气,唐格拉尔紧接着又掀翻了维尔福桌前的杯碟刀叉,他激动地站起身,肥胖的肚腩也因此激烈晃动。
“我最信不过你们这些水银针,一个个从荒原爬到宜居地里,什么恶心玩意全给你们招来了!”
他指着不远处维克多利娅的脸,厉声道,“自己一个个孔武有力,只知道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刺杀者就是你们内部的人吧?你在这装什么救世主?你就直接告诉我,在如果我跟你们走了,出事了,你们要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什么代价’?”恩黛没有听懂。
“我们和你们一架飞机。”维克多利娅回答,“如果你们出事了,我们跟着一块死。”
唐格拉尔发出一阵放浪的大笑,在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他好像突然有了许多勇气。
他一手按着桌子,一手激动地在空中比划,“那我们就先不讨论你们这些荒原贱民的命值不值,你这话要是当真,现在就拉几个你们小队的人出来给里希施密特偿命——你们做得到吗?”
这句意图激起对方怒火的刺探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对面的三位水银针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丝毫没有展露出他预想中的恼怒或委屈。恩黛甚至往后缩了缩脖子,挤出了一层双下巴。
这表情像是在问——这人是疯了吗?
突然间,维克多利娅感到些许释然,她两手抱怀,心平气和道,“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在宜居地里也不可能,没有哪个警察会因为嫌疑人谋杀了受害者而被枪毙。
“不过我也能看出来,子爵似乎不太相信我们在这件事上愿意尽全力……除了立刻杀几个水银针来给阁下解气,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暂时相信我们的诚意?”
唐格拉尔等的就是这一句,他摆出汹汹气势,振声道:“那好,你们的父母呢?兄弟姐妹呢?丈夫也行——看你们也不像生了孩子的……让他们过来,让他们全程和我们待在一块儿,我就相信你们的诚意——否则,一切免谈!”
“那真是太不幸了,”维克多利娅突然笑出了声,“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