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早就发现你们水银针里容易出理想主义者——这种人在宜居地里可不多见。所以我既意外,又不意外。”
“理想主义者……你说简?”
“对,你觉得她不是吗?”
千叶没有回答。
“不是就不是吧,”罗宾打开车门,“她看起来像个寡言少语的人,可能平时即便有了什么想法,也不大会向外界直接表达……但我说真的,有些心路历程,非亲历者不能体会。”
罗宾轻轻舒了口气,“这是我的一家之言,你爱信就信。”
千叶松开了手,也往后退了半步。
罗宾把车开出车位,正要离去,忽然又把车停了下来,“千叶,你最近还见得到艾娃吗?”
“怎么了?”
“你要能见到,代我向她问好。”罗宾轻声道,“她在去核心城以前一直非常关心这个案子,当时的主要疑点还是集中在赫斯塔对身世的百般抵赖上面,不过那时刺杀者闹出的风波还没现在这么大,到底——”
“你自己找机会告诉她吧,这种话我就不传了。”
“好吧……那,再见。”
千叶目送罗宾的车远去,表情复杂。今天下午她已经从维克多利娅那边大致了解到了审讯的前半段内容,虽然那整个故事听起来也非常扎实,但它和之前简在墓地里透露过的计划相差十万八千里——原本接下来要发生的,应当是简是在坎贝尔律师的帮助下经历为期一到两周的审理流程,最后无罪获释。
显然,简突然改了主意。
虽然此刻千叶无法当面向赫斯塔问清原委,只能来罗宾这里探探口风,但她对此已有猜测。只是一顶“理想主义者”的帽子突然从罗宾这里扣了下来,让千叶不由得有些疑心——简和罗宾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从墓园相逢那时起,千叶确实感受到了她的变化。
不同于从前的消沉、欣喜、愤怒、悲伤……那不是情绪上的一时起伏,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嬗变,当千叶观察到它时,简已经与当年她所熟悉的那个小女孩相去甚远。
但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千叶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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