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公的心境变化,稍等我找找……”
索菲一边回答,一边低头哗哗翻书,很快找到了对应的段落。
“啊,他在后记里提到了自己的灵感来源,这整个故事都源自他幼年时期的一次狩猎,他和父亲说想摸摸幼鹿的耳朵,结果他父亲晚上给他带回了一只已经放了血的鹿头——‘我作为儿童的那份震惊和懊悔,以及对世界残酷性的初步感知,成为了这部的情感源头’。”
赫斯塔仰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这完全是两码事吧。”
索菲稍稍歪头,“我觉得还是会有些共通的地方?就像在水银针内部,很多遭遇过原发性螯合物的水银针在初次战斗过后总是会出现一些ptsd症状——”
“你怎么连‘原发性螯合物’都知道?”赫斯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这又是谁告诉你的?也是肖恩?”
“不是,肖恩只告诉了我这部分水银针容易出现战后ptsd,这个概念是我上次去荒原的时候从当地人那里了解到的,”索菲望着赫斯塔的眼睛,“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都知道螯合物具有极大的危害性,而且一经发病便无可挽回,但即便如此,对于初次作战的水银针而言,他们仍会对自己的杀戮行为产生普遍性的厌恶。
“这就是我所说的共通之处——当一个人犯下了普遍意义上的恶行,哪怕她知晓自己的恶行是出于正义的目的,这些恶行仍会在她的心头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进而使她的良心受到折磨。”
赫斯塔把自己先前架着的二郎腿重新放了下来,她再次向索菲确认了一遍“原发性螯合物”与“继发性螯合物”的概念,以确定她真的理解这二者的差别。
“好吧。”赫斯塔轻吁了一口气,她忽然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你知道吗,索菲女士,你提到的这个论据,恰恰反驳了你的论点。”
索菲一怔,“为什么?”
“出于保密条例,我不能,也不打算和你讨论这个话题。”赫斯塔看了一眼她怀中的书封,“但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这种设想是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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