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赫斯塔刚想开口问些什么,楼上忽然传来了维尔福的哭声。
两人同时仰头朝声音的来处望去,恩黛有些意外,“我看报纸里没提到他的名字啊,公爵为什么要这么在意?”
赫斯塔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
当晚,那位精于叙事治疗的神父又一次光临子爵的庄园,这一次他待的时间比上一次多了一倍,临走时,赫斯塔听见他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
第二天下午,原本要来参加公爵葬礼的客人只有一位前来,其他宾客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说自己遇上了急事,唯一到访的那人也只待了十几分钟,便匆匆离去。
赫斯塔远远望着维尔福颓丧的脸色,他的状态比起前些日子可谓判若两人,不过这种变化并非无迹可寻——仅仅还在几天前,他还是一个面对未知危险心态豁达的绅士,而现在,他的名字却因为一场连续的谋杀而和几个罪大恶极之徒牢牢绑在了一起。
外面的消息仍在源源不断地传来。
经过几日的发酵,民众对于奴隶交易的愤怒到达了顶峰。这件事始于谭伊,很快在整个第三区蔓延,人们不能想象今时今日的文明仍然保有这种古老的罪恶。《不存在日报》接连放出了好几版人物专访,那张女人们在黄昏中朝着金乌宫痛哭的照片引来了数不清的眼泪。人们陆陆续续地驱车前往郊外,在废墟旁放下雪白的金栀。
庄园内,赫斯塔按兵不动。她仍循照着先前的命令,一个人晃荡在偌大的庄园里,等候着那个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刺杀者”。好几次,她路过唐格拉尔的窗前,那几扇窗仍被牢牢封死,没有拆封。她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些天里她将每一份《不存在日报》都认真通读了一遍——这些报道里提到的很多事情,她根本闻所未闻。
这一切都让她对宜居地里的游戏规则有了新的理解。
这么多年以来,被里希、施密特毁掉的人生犹如过江之鲫,但从未有一人走到他们面前,让他们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价。难怪复仇的故事总是令人百听不厌,难怪从未现身过的救世主仍能在这世上收获大批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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