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各女士呢?”
“她出去了。”
“那还有那位……安娜女士呢?”
“有人来接她,所以也出去了。”
艾格尼丝喉咙微动,“她们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黎各已经检查过了,后台这里没有威胁。”
“是吗……她怎么能确定。”
“因为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一时间,艾格尼丝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转过身,背对着赫斯塔。
趁着道具室的黑暗,艾格尼丝肆无忌惮地做着各种夸张的表情——恐惧的,悲伤的,惊诧的,愤怒的……仿佛这样才能迅速疏散心底的慌张。
她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事情比她想象要简单。
“我今天读了一些关于罗博格里耶的理论,”赫斯塔忽然开口,“我现在有点理解你昨天晚上的某些话了,你愿意和我聊聊吗?”
艾格尼丝没有回头:“……是吗?什么话?”
“你说,‘自由是最大的谎言’。”
艾格尼丝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我下午一直在想你的这句话,某种程度上确实是这样……这并非是因为我们不爱自由,没有人不爱她,只是当某些更重要的权利受到侵犯,‘自由’这样虚无缥缈的价值就可以暂时割舍。
“你们相信,或者说,有人试图让你们相信,你们正在用形式上的不自由来换取实质上的自由,用当下暂时的不自由来换取未来更长久的自由。”
艾格尼丝再次笑了一声,她低下头,“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难理解吗?”赫斯塔有些意外,“它说到底,无非是在承诺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更美好的秩序,我们应当用一些代价去换取它,即便这个代价会损害我们自身,也是值得的……也正是在这种语境下,自由才会成为谎言,因为它成为一部分人甘心被奴役的借口。”
艾格尼丝缓缓转过半张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