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露天甲板上根本没有什么可疑人影。
赫斯塔刚想开口问那人为什么会在那里,就看见对方伸出手指挡着嘴,颤抖着保持噤声的姿势。
赫斯塔望着他,试探性地指了指自己和黎各,然后抬手做了个给嘴巴系拉链的动作。
高处的荆棘僧侣顿时泪如泉涌,拼命点头。
“他好像不希望我们出声。”赫斯塔在黎各耳边低声道。
黎各也收回了目光,“那他一个人在那儿干嘛呢。”
“谁知道……要不打个电话给餐厅,让布理派个他们的人过来看看。”
“也好。”
两人刚要动身,突然听见高处传来一声清脆的男声,“那边的乘客!”
赫斯塔再次抬头,就在比荆棘僧侣更高一层的窗口,一位船员探出头来,“这样翻出窗口是很危险的!快回来!您是困在旗杆上了吗?”
就在这瞬间,抱着旗杆的荆棘僧侣五官近乎扭曲地挤在了一起,强烈的痛苦和恐惧让他面目狰狞。
“喂——那边抱着旗杆的乘客!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年轻的荆棘僧侣仰起头,他双目通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血泪,粗壮的青筋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脖子。
他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着远处的大海呐喊:
“我……不想死——!”
两声微弱而刺耳的脉冲音从他的颈脖传来,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飞溅的血肉像一团在空中炸裂的烟花,向四面坠落。
黎各立即抱起赫斯塔向外跳跃,在血与肉落地之前先闪去了安全位置。
已经失去了头颅的尸体从高处坠落,正正好砸在赫斯塔早晨才洗干净了的轮椅上,赫斯塔闻到一阵微妙的肉类焦香,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海风骤起,浓郁的血腥味与火药味再次涌来,又被迅速吹散。
高处的船员吹起了预警的口哨,他慌乱地缩回了窗口,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嘴里叫嚷着一堆口齿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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