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有,但她太大了,她的一只眼睛,就有我一个人这么高……一开始我以为她死了,但她没有,她的眼睛会睁开,甚至……会看我。”
“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赫斯塔低喃,“我只记得她有一双蓝眼睛……”
“像你一样的蓝眼睛?”
“像我一样……”赫斯塔一怔,但紧接着,她眉心紧皱,摇了摇头,“不,那不是我。”
黎各轻轻拍着赫斯塔的背,发出一声迷惑不解的“嗯”。
“如果瓦伦蒂小姐在这儿就好了,”黎各轻声道,“每次听她解梦都很好玩……可惜我不会。”
赫斯塔笑了一声,“她自己都不信这个,你信吗?”
“还好吧,每次听她给我分析都挺有启发,”黎各低下头,“你记不记得之前我总是梦见一片苹果林,结果每一棵树都被渔网缠着……”
“是你预备役毕业的那段时间吗?”
“嗯。”黎各点头,“那段时间还做了好多七七八八的怪梦:和莉兹一起在食堂排队,结果轮到我的时候菜都被打光了;在广场散步,一辆火车突然冲进人群,我被撞在地上,有人推着一辆装满糖果和面包的独轮车从我脸上碾了过去……”
“那瓦伦蒂小姐怎么说?”
“她说,在大多数梦境里,食物都代表着“幸福”。苹果、饭菜、装满糖果和面包的独轮车,可能是同一样东西的若干种变形——它们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阻碍,而最后一个梦里甚至对我造成了伤害。
“我后面琢磨了一下,发现事情还真是这样,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水银针的职责,害怕真到了战场上,不仅没法自保,还会成为别人的拖累……但是作战本身,又是特
别吸引我的事。”
“你真是想太多了……你怎么可能不胜任……”
“你没想过吗?”
“没有。”赫斯塔答完又想了想,“应该没有……”
“总之,在想明白这一层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过类似的梦了。”黎各低声道,“很多梦都是这样,它是没有被意识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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