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了隆重的仪式,不过第二年船首像就因为风浪和日晒而严重磨损,他们又不得不把雕像从船头换下来。
“海洋很可怕,”安娜望向海面,“这一刻她风平浪静,像镜面,下一刻也许就有惊涛骇浪,那份暴虐的力量随时可以吞噬掉无数生命……这样无常的存在令人无法亲近,又无法征服,到头来,只有敬畏,可是仍有一种幻想,能帮人绕开这敬畏背后的焦虑。”
“你是指……”
安娜侧目望向赫斯塔:“如果这些暴虐的风浪是与你血脉相连的姐妹,你还会惧怕吗?”
赫斯塔没有言语,一旁黎各若有所思地歪头:“难怪阿蕾克托在十二区那么流行,可能临海的地方都会很喜欢她。”
“当然了,”安娜笑着道,“这不就是神话的魅力吗,阿蕾克托是十二姐妹中最小的那个,她是残暴的降罚者,也是世界的小女儿。通过她,有些人期望得到庇佑和豁免,有些人期望得到勇气和力量……因为她还没有分化,她的儿童之心还蕴藏着无限的可能,每一个降生世间的阿蕾克托都是如此。”
远处的铁门传来金属的摩擦声,赫斯塔回头,看见司雷刚刚推开铁门,望向了观景台的另一个方向。黎各喊了她一声,司雷转身,小跑着朝她们这边赶来。
“我刚从曼特尔那边听说你们有话要谈,到这儿来了……”司雷在赫斯塔身旁停下,“我没错过什么吧?”
“没有,”赫斯塔答道,“安娜刚讲了一个升明号的灵异故事。”
“灵异故事?”司雷有些意外,“你们为什么要讲灵异故事?”
赫斯塔望着安娜。
“因为我和千叶打了个赌,”安娜笑眯眯地将两只手交叠在膝上,她轻叹一声,望向远处,“怎么说呢,感觉要输了……”
司雷更加不解,刚想追问详情,安娜突然按着心口,“累了,话讲得太多,感觉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我差不多得回去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就一个问题,”赫斯塔回答,“我刚刚在格雷斯剧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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