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层的角度,这并不是个人的爱憎,我们真正鼓励的是一条通向自由的道路,因为在实践了青年之爱以后,我们才真正做到了与女本位世界的脱离——”
司雷皱起眉头,“什么意思?这是在将个人的性向也视为一种政治手段吗?那你们如何对待队伍中的异性恋者?强迫他们也爱上男人?”
“你错了,女士,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不愿以‘同性恋者’来称呼我们的原因。异性恋、同性恋……这些都已经是陈旧得不能再陈旧的观念了,您是否承认,人的性向存在一定的流动性?比起二元的对立,它更接近一种光谱,它并不是非此即彼的。”
“所以你们认为性向是可以人为扭转的?”
年轻男人摊开手,“既然它是流动的,那它为什么不能朝我们渴望的方向流动呢?”
司雷在原地怔了片刻,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在通过技术实现男性的生育自由的时代,罗博格里耶所划定的社会框架之下当然不会有女性的位置。
一切与女性相关的符号都将消泯,而后,新的符号填占原先的位置。
“……我还是有点不理解。”司雷忽然开口。
“您说?”
“刚才的宴会上,女性乘客可比男性乘客要多得多,”司雷望着他,“至少就我的观察,大部分男人都带着三四个女伴,如果真要实践什么‘青年之爱’,那你们——”
“观念的翻转绝非易事,”年轻男人转过身,重新开始朝上走,“许多事情,都需要一步一步来。”
“这趟航行,也是其中的一步吗?”
男人露出一个微笑,没有回答。
……
“我重申一万次,我永远敬重罗博格里耶先生,他永远是我人生路上的伟大导师,但我们可以仔细想想,他的坚持给他带来了什么?”
“……暗杀,”赫斯塔低声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罗伯瞪大了眼睛,“殉道也是荣誉的一种,而且是最大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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