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这儿根本不是休养来的,”赫斯塔移开目光,“我是来受折磨的。”
俞雪琨反而笑了出来,“你要真能这么理解,那事情倒好办了。”
她走到赫斯塔斜对面的单人沙发旁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基本上每一个从前线退下来的水银针,在开始适应宜居地生活的时候都会碰到像你这样的问题。”
“你指什么?”
“忘不掉自己水银针的身份,”俞雪琨轻声道,“遇到的环境越陌生,越复杂,就越忘不掉——但这里不再是前线了,简,你也不是在前线执行任务,你在宜居地生活。”
“……还有什么更具体的建议吗?”
“今天时间不够了,我们周三再聊吧。”俞雪琨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外套,“说真的,你这半周过得不太好,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都差了半截。你自己也想想办法,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办法……”赫斯塔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恹,“前几天丁嘉礼问过我,有没有在学校里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社团宣讲——听起来,学校的某些社团里应该有些‘正常人’。”
“嗯哼,”俞雪琨点了点头,“可以试试,还有吗?”
“丁雨晴带我去过一个咖啡馆,不过那儿看起来也有点儿……奇怪。”
“哪个咖啡馆?”
赫斯塔回忆了一会儿,“……如果我们停止假装。”
“哦,”俞雪琨脸上浮现出些许微笑,“那你应该已经见过‘卡嘉夫人’了?”
“……谁?”
“那里的老板,”俞雪琨又背过身去,“她通用象棋下得很好,你得空可以去和她讨教几招,趁她在店里的时候。”
赫斯塔微微眯起眼睛——她再次意识到,自己过去半周的生活细节在俞雪琨这里仿佛是透明的。
“……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
“你不是送了一个棋盘去希望中心嘛。”俞雪琨轻声回答,“你现在信了吧,你出门在外的一举一动确实都在监视之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