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放下争端。”
赫斯塔歪着头,“好像教堂里的庇护所。”
“是吗?”莉兹眨了眨眼睛。
“嗯,以前有位修女告诉我,在大断电时代以前,教会有‘庇护权’。不论是谁,不论他犯下了怎样的罪过,只要他踏入了教堂,敲响忏悔钟,那么他将立刻得到保护。”
“……警察也不能进去抓?”
赫斯塔点头,“对,主教、神甫或是领班修女会根据情况给予他们半个月到四十天不等的庇护期,之后他们要么被永久驱逐出境,要么接受世俗法庭的审判——也不算逍遥法外。”
图兰忽地一怔:“卡特拉也有这种地方。离教堂比较近的地方都会有一个避难所——就是用来干这些事的。”
“可能这片土地上的一些习惯,就是从黄金时代延续下来的?虽然它们可能换了一种面貌……”
图兰笑了一声。
“那这么说,虽然隔了八百多年,我们也还是黄金时代的遗民。”
三人之中,唯有莉兹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
她起身下地,走到墙边取下了自己的巴扬手风琴。
“《白轮船》就是一首从黄金时代传下的民歌,是我祖母教我的,”莉兹的声音非常轻柔,“她还教过我另一首歌,你们想听吗?”
……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歌曲,此刻也正回荡在千叶的办公室里。
她摆在窗台下的指针唱片机正在旋转,带着金属镀层的唱针正源源不断地读出一段一段陌生的语言。
千叶哼唱着这首歌的旋律,她曾拿着这张唱片的外壳,向白轮船的达里娅太太请教过它歌名的含义。
这些斑驳字符拼成了一个短句:《我愿在年轻时死去》(1
——
(1即米拉·罗赫维茨卡娅的诗《我愿在年轻时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