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中途他会发现这里那里出现了问题,比方说家里缺了一些东西——某种特定的除虫剂、某类特别的螺丝或扳手……诸如此类,那么他会立刻准备去两公里外的超市采购。
但在那时,他不会选择开车,也不会选择任何公共交通,他会戴上一顶遮阳帽,沿着外面的沥青马路悠哉悠哉地步行过去。
等白日消磨殆尽,傍晚来临,他会像那个老先生一样披上外套出去遛狗,那一路他必然会遇上许多迎面走来的邻居,他会和善地向每一个人打招呼。当然,他不能把家务全包了,这里面有些事情也得交给肖恩来做,比如除草,浇水,或是遛狗——他遛两天,就得轮到肖恩遛一天……
这是迦尔文幻想过千百次的“普通的一天”。
尽管最近几年他非常忙碌,以至于每年待在谭伊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一个月,但因为见过了这座房子,这些幻想的细节已变得尤为真实。
“咱俩今天把首付敲定了,银行那边还欠了
49
万,”肖恩兴致勃勃地在旁边算着帐,“我们现在的吃住都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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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你每个月工资基本不花,我只花一半,那我们每个月还能多出三千七、三千八罗比,这些钱里2罗拿来还贷,剩下的钱可以存起来搞装修,假设装修得
2万,那算上我们的奖金补贴,我们就得再等——”
“不用这么算,”迦尔文温声打断,“再过两年我们就到了理论上的退休期,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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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一笔抚恤金,一般是
15~17
个月的工资,那就是每个人将近
4
万——到时候我们可以直接还清贷款,开始装修。”
“哦哦——”肖恩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欢呼。
他差点就忘了还有“抚恤金”这么回事。
由于一部分水银针的身体机能会在
27
岁前后出现一个断崖式的下跌,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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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把理论退休年龄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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