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这么说,‘技术是中立的,作恶的是人’。”
“您觉得不是吗?”
“对,”艾娃抬起头,“我不仅觉得不是,我还要做个暴论:正因为技术本身没有倾向,所以一切技术都会被用来作恶,一切技术都将被优先用于作恶,一切技术在恶行中的迭代效率会远远高过其他方向——”
书房外就在这时传来了门铃声,赫斯塔回头,见阿尔佳端着水和药片走了进来。
“吃完药,该午休了哦。”阿尔佳将东西放在了艾娃的桌上,“你们已经聊一上午了,不差这一会儿吧?”
艾娃应和地点了点头。
当阿尔佳离开后,赫斯塔轻声道:“那我先下去了,晚上再来找您。”
“不必。”艾娃低声道,她闭目休息了一会儿,神情渐渐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上午的那些讨论,你每一个都认真听了吗?”
“嗯。”赫斯塔点头。
“除了刚才这个,你还有哪些印象深刻的项目?”
“都挺好,包括一些今年落选的项目,”赫斯塔回答,“不过这么多领域里,感觉工程学领域的项目质量最高……”
显然,赫斯塔此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摩根奖”的大名——工程学最出色这是肯定的,因为艾娃自己就是工程学出身,而最初的“摩根奖”只有工程学一个领域,医学、法律这些都是后面慢慢才增设的。
关于“赫斯塔对宜居地里的一切究竟无知到了何种程度”这个问题,艾娃在这些天里得到的答案一直在不断刷新她的认知,不过此刻,老人颇为受用地听着这些赞扬——她的不了解反而让她的感受变得更加可信。
等到赫斯塔说完,艾娃望着她:“……问个题外话,你是从来不看报,也不看电视吗?”
“我没有时间。”赫斯塔诚实地回答,“在您这儿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些年来最轻松的假期了……您能再和我再说说‘摩根奖’吗?这些女士获奖以后会怎么样?”
“要分类别看,如果是学者奖,我们会拨出一笔单独的科研基金,金额通常为她所在大区给予给同级别研究者最高科研基金数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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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至于‘先行者’,则由评审团根据获奖者打算推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