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不要去查,当个故事听就好了。”
“为什么?”司雷低声道,“如果里希真的背负着这么多的罪过,他应当受到法律的严惩——你为什么不报警?”
“那就要……问施密特老警督了。”斯黛拉意味深长地回答。
“海因茨现在在哪里?她还在里希的克利叶农场吗?”
“不,她已经结婚了,现在也不在谭伊生活。”斯黛拉轻声道,“去年她专门来找了我一趟,告诉我她已经有了孩子,现在的生活非常幸福,她说她记得四年前和我聊过一些‘已经过去的事’,她现在日日夜夜都在担惊受怕——倒不是怕里希,而是怕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事写出来,她求我给她一个承诺,让这些事永不见报。”
“你答应她了?”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斯黛拉稍稍侧头,“一份抽象的正义,和一个具体的人的幸福……?”
司雷的拇指轻轻拂过黑色笔记本的封面,“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这本笔记里记录的人不止海因茨一个。”斯黛拉轻声道,“海因茨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任谁听了都会怜悯……但这里头还有很多女人,她们没有那么无辜。
“在最初,她们像海因茨一样,只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有些人在被里希玩弄过后,又被训练成了其他勋爵、商人的情妇,她们引诱更多的女人步她们的后尘,作过的恶足以令文明世界的纯洁心灵瞠目结舌。
“我与其中几个人简短地聊过,她们有些人现在也都和海因茨一样,重新变成了宜居地里的普通人。虽然第三区没有死刑,但对舆情极其沸腾的案子还是会有放逐条例——她们可没钱请什么好律师,也操纵不了舆论,没什么笔杆子会为她们的罪恶之花唱赞歌,如果真的受到牵连,她们一定会被罚得倾家荡产,然后再罪有应得地被赶去荒原。
“这就是宜居地里的正义吗,司雷警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