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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维克多利娅的声音稍稍抬高了一些,她压过了对方的声音,将对话强行推进,“有一次,当‘拾穗者’在某个树桩上坐着休息的时候,一个荒原旅行者突然出现在了它前方两百米左右的位置。
“我当时非常担心,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做好猎杀它的准备,以避免它做出可能伤害无辜者的行为……结果你猜怎么着,它自己主动避开了。
“她躲去了一棵大树后面,远远地望着那个旅行者,她就那么看着旅行者在她坐过的树桩上坐下,那个旅行者也看地图,还脱下鞋子抖落里面的沙土,过了很久才起身离去……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她还会拿起地上的叶子先把树桩擦一擦再坐下,神不神奇?”
阿维纳什的表情重新变得冷漠,“混淆‘她’和‘它’的代价是巨大的,女士。”
“哦,确实。”维克多利娅赞同地点了点头,“下不为例。”
“你说的这个‘拾穗者’,和这个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维克多利娅笑了一声,“我前面说了‘作案手法’很像,是吧。最后我们是在一座废弃工厂把它杀死的,虽然它原本的身体是衰老的,但这只螯合物真是让我们吃尽了苦头——因为它非常擅长利用工厂的车间藏匿,就像昨天夜里的‘刺杀者’一样。
“‘拾穗者’走路的声音很小,总是轻易就会被其他水银针的脚步声掩盖。不仅如此,它在车间与车间的墙板,低层与高层的天花板之间撞出了很多窟窿,这就在建筑内部骤然提升了追捕的难度——有时候你明明已经快要抓住它了,结果一个闪身,它又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跑了。
“不过幸好,当时它已经到了自己生存期的极限,已经无法支撑它进行远距离的逃窜,不过考虑到它当时极强的反击能力,总部还是给我们派来了一位经验极为丰富的帮手……最后我们在零伤亡的情况下歼灭了它,真是一次令人难忘的经历。”
“是吗,万幸。”阿维纳什随口应和了一声——这好像没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