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纳什离开之后,维克多利娅让余下的人在会议室里等着,自己一个人去会议室外面的露台上静一静。
她靠在二楼的围栏上,面向整个园区,一言不发。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掐着鼻梁,继续生自己的闷气:
不是早就对联合政府的这帮人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吗?不是早就看出阿维纳什是个什么货色了吗?为什么说着说着自己还是大动肝火?
……到头来,她还是没能学会怎么和这群伪君子共事。
她就是抑制不住那股从心底蹿升的火焰,只要一想到昨晚看到的施密特残躯,维克多利娅额头的某根筋就开始突突直跳。
她有些后悔昨天没有自己派人去向施密特说明原委,而是把刺杀者出现的可能性分享给了阿维纳什,她竟然会觉得这些人只不过是会将自保的优先级抬得再高一些罢了——在能够自保的前提下,他们总是能够尽可能保护受害者的安全的吧?
结果根本没有。
她竟是忘了,在“自保”与“保护施密特”之间,还横亘着个人的“功绩”。
显然阿维纳什已经打算从作战前线彻底退出,不再参与任何直面“刺杀者”的作战,但作为联合政府派到这里的水银针,他又不能什么也不做。
即便这个案子还远远没有结束,阿维纳什已经开始重新考虑自己在这个任务里扮演的角色——
提供重要线索的辅助。
一旦想明白这一点,维克多利娅忽然有些释然。
她再次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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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联合政府之间有一道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即便大家都是水银针,在某些原则上,达成共识仍是天方夜谭。
她仰起头又缓了一会儿,而后重新拉开通向会议室的门,“我好了,我们还是再来看看——”
会议室里的几个水银针扭头望着她。
在她出去“静一静”的这段时间,众人已经在重看刺杀者的影像。
维克多利娅有些意外地扬起了眉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