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直到这时,她才留意到佐伊的手上有一小块金属片,大约1/4指甲盖大小。
“公爵大概是在拔除芯片的过程中,不小心割到了动脉……是这样吧?”
“……对。”维尔福面无血色,他的呼吸比之前更快,但也更浅,“我不要戴这种东西。”
“这是为了保护你。”
“我不需要。”
“到目前为止,被刺杀者杀掉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当场毙命的。”佐伊并不理会维尔福的絮语,“她总是要先花上一段时间把猎物折磨到痛不欲生,才会下手结果他们的性命,如果这一次你也一样被刺杀者掳走,芯片可以告诉我们你的位置,进而大大提高你的生存几率——”
“我、不、需、要!”维尔福再次振声回答,他的额头凸起几道青筋,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他的脑门上,让他原本就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憔悴。
“这种电子镣铐……我只在罪犯身上见到过,你们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是无辜的,我……不需要这种保护。”
“这可由不得你——”
“那么你们就把我捆起来,把我打晕,”维尔福将头转向了一边,“只要我还有一点自己的意识,有一点行动能力,我就绝不会接受这种毫无尊严的保护措施。”
“你这是在找死!”
“……我宁可清清白白地死。”维尔福梗着脖子,“清白的死,远胜过……屈辱的生。”
……
在确定一切是虚惊以后,恩黛与司雷一同下楼,在客厅坐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吗,司雷警官?”
“嗯。”司雷心不在焉地回答,她回想着方才维尔福的反应——这人心里肯定还另打着算盘。
“我发现宜居地的人我都理解不了,”恩黛撑着下巴,“之前里希是,后来唐格拉尔也是,没想到公爵现在也变得神神叨叨——他一开始明明是最冷静的一个。”
司雷靠在了沙发上,“面对死亡,人作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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