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毕竟你看起来是一位非常有教养的人,和你的某位同伴完全不同。”
布理忍无可忍:“你这个——”
“冷静!布理先生!”其他的荆棘僧侣当即抱住了他。
人们的视线汇聚到那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年轻男孩上。
“首先,我并不认为我们犯了什么大忌,”男孩轻声道,“首先,‘须知’里明确提到,行李是可以带进‘十二号候船室’的,它只是建议我们不要展示、不要谈论,诚然,我们没有特别留心这一点,但在今天的酒会里,我们确实做到了让行李始终不离开我们的视线。
“其次,关于船卡,我记得我们的规则里只提到了‘需要妥善保存’,虽然另一句‘在登船以前,理论上没有任何环节需要您向任何人出示船卡’似乎是在暗示船卡不该当面示人,但现在我们已经在升明号上了,我们的船已经离开了阿弗尔港口那么久,现在给其他人看船卡,应该……也没有问题?”
其他面色慌乱的荆棘僧侣在听到这番话以后,都显得轻松许多,他们当即抱住了男孩的肩膀,“说得好,迪特里希!”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布理先生今晚喝醉了,有些失态,请大家原谅他小小的轻慢……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可靠的人,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男孩沉默了一会儿,微微躬身,“我说完了。”
一时间,餐厅里竟然响起了些微掌声,每道看向男孩的目光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欣赏。布理微笑着走到男孩身边,像一个兄长一样伸出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发,“谢谢你。”
“不客气,布理先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司雷?”布理转过声,冷声开口。
司雷没有立刻回答,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走到布理跟前,“你还记得第一条规则写的什么吗?”
“要我们三点钟准时抵达十二号候船室……是这个吧?”
“对,规则提到,‘提前抵达不会有奖励,但迟到的风险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