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过我这样的情况吗?”
“怎样,骨折?”
“……长时间地,失去作战能力。”
“没有,不过我理解,你也觉得这废人当得有点不耐烦了是不是。”
赫斯塔笑了起来,但呼吸带来的起伏旋即引起胸口的剧痛,她的脸拧成一团,缓了半天才恢复平静。
赫斯塔把下巴埋进毯子里,“……前天晚上,我好像看见索菲了,千叶小姐。”
“索菲……”千叶回忆了一会儿,“哦,那个小姑娘。”
“我一直害怕看见她的眼睛,但她好像无所不在,”赫斯塔声音很低,“而我每一次停药,
都会看见她,
或者她身边的人。”
千叶有些意外地侧目:“你怕她?怕她什么?”
赫斯塔摇头,
“……已经不怕了。”
“又不怕了?”
“嗯,因为是我选择了她——我不是说索菲。”
千叶听得再次皱起了眉头,这表情让赫斯塔再次笑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话不好懂,因为她也只是心里冒出了一些隐隐约约的念头,一旦这些念头到了嘴边,就好像怎么说都不对了。
究竟是害怕什么呢?
赫斯塔眨了眨眼睛。
也许是害怕发现复仇的终局是虚无,害怕一切到最后都是徒劳,所有的挣扎到头来都是新的利刃,害怕穷尽全力揭开命运的幕帷,才发现一切没有尽头。
……尽头。
她望着眼前无边的夜晚,感觉海风正吹散她所有的愁绪。
人一旦意识到一切都出自自己的选择,她就将立即明白如何承担自己的命运,那并非是什么混杂着神秘主义和不可知论的庞然大物……而是责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作出选择的人往往不是最终承担代价的人,所以一切看起来才会如此残酷,仿佛诸事无常。
就像千叶和她,她和索菲,甚至……戈培林和船上的荆棘僧侣们。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