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眼眶再次蓄满了眼泪,他躬下身,更咽地摇着头:“……我不想死,我还——”
“安静,”千叶瞥了他一眼,“要哭哭啼啼就别在这儿待着,去找戈培林。”
古斯塔夫再次安静了下来,他紧紧裹着毯子,一阵呜咽仍然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传出。
司雷一动不动地站在古斯塔夫身后,她望着这孩子的背影,过了许久还是流露出同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司雷低声道,“会有办法的。”
“你们以前认识吗?”赫斯塔问。
古斯塔夫在一旁擦着眼睛,摇了摇头,司雷亦然,“为什么这么问。”
“嗯……”赫斯塔若有所思,“因为,你们看起来……”
“这不奇怪,简,”千叶表情似笑非笑,“因为司雷警官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司雷收回了手,“我只是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仅此而已。”
“对呀,”千叶笑咪咪的,“我就是想说,你是个‘不因他是荆棘僧侣就对他怀有偏见’的人,有什么问题?”
司雷皱起眉头,“这到底有什么好阴阳怪气的?他才十五岁——难道你们以前从来没有帮过的陌生人?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谁毫无理由地朝你们伸出援手?一次都没有?”
“陌生人,有,”千叶耸肩,“不过没有谁是‘毫无理由’的。”
黎各摸着后颈,“……我是帮不到你这个程度。”
司雷看向赫斯塔,“你呢,简?”
赫斯塔想起艾娃,不过这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的,她看向战战兢兢的古斯塔夫,忽然想起另一个人。
“我以前在短鸣巷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很好的杂货铺老板,”赫斯塔陷入回忆,“我和他非亲非故,但他对我很好,不仅在衣食上照顾我,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赫斯塔停了下来——她看见千叶的眉头突然拧成了麻花。
“怎么了吗?”
“……没事,”千叶挑了挑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她盯着指尖,“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恶心的事。”
“和我刚才说的事情有关?”
“嗯?”千叶恢复了微笑,“我刚才有点走神了,你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