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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千叶颦眉,“船上就没一个人发现你和你的身份信息对不上?从你捡到船票到最后登船之间总有几天时间准备吧,丢包的人就没有挂失?除非你潇洒到前脚捡了船票后脚就去码头,否则——”
“我确实是后脚就去码头了。”司雷答道,“至于说船上的检查……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过来了。”
“你就,直接……”千叶难得露出惊奇的神色,她停顿了片刻,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你可以啊,司雷。”
“当时情况特殊,没想那么多……”司雷望着前方,眯起眼睛,“嗯,倒不如说,当时什么都没想。”
赫斯塔忍着疼痛坐起身,她完全被这个故事吊起了胃口。
古斯塔夫好奇地望向司雷,“那……您的家人呢?您的父母,兄弟,你这样突然离开,不会吓到他们吗?”
司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然后呢?”赫斯塔又问。
“后来到了第三区,那些证件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我就把它们都处理掉了,”司雷语气平缓地回忆着,“第二年,胜利日大赦,有了身份做什么都方便很多,加上那时候我又碰上了很多肯伸手拉我一把的人……”
司雷抬起头,“就这样,到今天。”
赫斯塔静静地望着司雷,她心里还有许多问题,想开口,又觉得没这个必要。她想象着一个清晨,年轻的司雷一个人走在街上,当时或许下着雨,或许有薄雾,总之一定是个安静、少人的时刻……否则,那个包不一定会被司雷捡到。
人在什么时候会登上一艘未知的航船?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留。
赫斯塔想象着这种感觉,她不确定司雷的答案,但她知道,当一个人落入失无所失之所,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很容易从心底涌现出来。
去哪里都可以,做任何事都可以……
只要能够离开此地,只要能够突破这道隘口!
“怎么了?”司雷看着赫斯塔的眼睛,“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赫斯塔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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