锹子,一锹子,硬生生楔进每个听众的脑壳。
尽管赫斯塔自己对这类场合的发言还没有什么头绪,但她仍能感觉到司雷的发言不够好——这种直觉在第二个男人登台的时候抵达顶峰。
这个紧接在司雷之后的男人叫亚当斯,29
岁,是个工作不到五年的管道工程师。他上来就先讲了一个故事,说自己年幼时和父亲打猎,遭遇群狼,他与父亲合力互助,最终成功逃出生天。
紧接着,他又说起十六岁和好兄弟第一次听说生存主义的情形,两人开始一砖一瓦地建构自己的末日避难所——学习无线电技术、学习机械拆装、学习野外求生……而几年前他更是有幸前往第一区,在罗博格里耶的宅子里结识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已经讲了十一分钟了。”黎各轻声道,“超时这么长时间,没关系吗?”
“台上的另外四个人都不在乎,我们就别管了。”赫斯塔看着表盘,“而且我还有点好奇……”
“好奇他还能讲多久?”
赫斯塔笑了一声,“对。”
时间在男人的故事中飞速流逝,赫斯塔不断看表——在将近二十分钟的忆苦思甜之后,她感觉这个男人的演讲应该是快要结束了,因为男人开始讲述他死去的父亲,讲述临终前他是如何握着父亲的手,聆听着父亲的教诲,回想起从他身上继承下来的勇气,责任与男子汉的担当……
“二十七分钟。”
在雷鸣般的掌声里,赫斯塔的目光从自己的表盘移向司雷——司雷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在听亚当斯演讲的这段时间里,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然而,令赫斯塔感到不解的是,她仍然没有打断亚当斯的讲述,她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全篇。
“司雷警官,”塔西娅有些担心地碰了碰司雷的手,“你还好吗?”
司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打了个寒战,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哦,因为看您好像有点累。”
“确实是有点累,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