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内失去平衡,仰跌在地,借着一点微光,他看见赫斯塔的脸。
“……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四十多岁。”
赫斯塔再次握紧刀柄,将匕首从勒内的血肉中拔出。
血沾湿赫斯塔的衣袖,勒内终于明白为什么赫斯塔今晚换了身衣服,但一切已经为时过晚。
几声沉闷的扎刺声再度响起——那把匕首从他的背后再次刺入,每一处都是要害。
勒内挣扎着抬起头,远处浮动的窗帘后面,似乎还有船员在走动。
视野渐渐黯淡下来。
血水渐渐从勒内的身下蔓延开,赫斯塔丢开匕首,坐去一旁休息。
黎各仍站在原地,她靠着没有亮起的灯柱,仔细聆听着附近的响动。
“死了吧?”赫斯塔低声问道。
“死得不能再死了,”黎各看向赫斯塔,“你还好吗?”
赫斯塔捂着胸口,“我怎么感觉止痛药的效果也越来越差了……”
“需要帮忙吗?”
“不用,”赫斯塔戴上手套,从勒内的皮夹中取出三张船卡,“我自己来。”
……
凌晨一点,赫斯塔与黎各回到房间,司雷正在过道上踱步。一见两人回来,她立刻上前,“你们到哪里去了?不是说就出去走走吗,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黎各看了赫斯塔看了一眼,“本来是散步,但半路简突然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我俩就追过去看了。”
“推着轮椅还能追?”
“找找痕迹嘛。”赫斯塔回答,“万一呢。”
“那你们找到什么线索吗?”
“……没有。”黎各接过话茬,“我怀疑简根本就是看错了,白折腾我一晚上。”
“可能真是看错了,”赫斯塔打了哈欠,“说不定还是上次那只猫——”
“说到猫,”司雷表情严肃,“我刚刚捡到了一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