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别的地方继续找,那么大个场馆那么多的人,不可能找不到——”
“……司雷警官,您在听吗?”
古斯塔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黎各女士怎么还没有来呀,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司雷喉咙动了动,她再次举起话筒,声音一如既往:“拿着电话,别挂,你们今晚的地址换了,黎各赶过去得久一点。”
“啊?我们换地方了吗!”
“对,”司雷低声道,“我现在也过来,好吗?你不要挂电话,我就把话筒放在桌上,你时不时和我讲几句,别和宴会上的其他人搭茬。”
“好,好的……”
司雷将话筒放在了桌面上,立刻和黎各一同离开了房间。
话筒里不断传来古斯塔夫的低喃。
“太可怕了,这艘船。”
“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缠上我呢……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司雷警官,黎各女士,你们快来吧……求求你们,别让我等太久……”
啼哭声把古斯塔夫的每一句话都切割成了断续的碎片,听起来有些意味不明。
黑暗中,赫斯塔突然翻了个身。
这些从话筒中传出的噪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实在太过刺耳,半梦半醒间,赫斯塔伸手探向桌面,她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就抓住了那个令人厌烦的声音来处。
“但不管怎么说,您能来找我真是太好了……我虽然害怕……但一想到您和黎各女士在赶来救我的路上,我就——”
“咔嗒”一声,话筒被放回了座机。
世界重新变得安静。
……
次日上午,赫斯塔醒来,头疼欲裂。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见司雷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卧,黎各就倒在自己旁边,两个人虽然在睡梦中,眉头却都是紧皱的,看起来非常疲惫。
赫斯塔往墙上看了一眼——十点二十七。
……按照这几天的惯例,所有人这会儿应该都已经到毕肖普餐厅集合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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