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若无的笑意,她举杯向安娜回应,两盏酒杯轻轻磕碰在一起,酒水在杯中晃荡。
“……好主意,”黎各低声道,她的视线落在安娜身上,久久没有离开,“我怎么没想到呢。”
“要知道,司雷手里捏着的把柄——我是说关于赫斯塔的把柄,可不止这一件,赫斯塔先前在潭伊的所作所为一旦被发现,她面临的监禁年限,大概是百年起步……”安娜摇晃酒杯,“这些新账旧账,总要结的……你说是不是?”
“还真是。”黎各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呢?你打算什么时候靠岸?”
“恐怕会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但就是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是吗。”
安娜再次向黎各举杯,但黎各只是敷衍地把酒杯从桌面抬了抬。两人依旧聊天,话题从这艘船重新回到了安娜的故乡,其间不时有出人意料的大笑,但站在一旁的普京娜始终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少了点什么。
大约半小时后,黎各开始频频看表,接着很快就告辞了。
安娜目送黎各远去,神情有些寥落。
“您还好吗?”普京娜问道。
安娜回过神来,“我哪里看起来不好啊?”
普京娜擦拭着酒杯,低声道,“上次赫斯塔女士来的时候,您不是已经开始为黎各女士翻找箴言了吗,为什么今天她亲自来了,您反而不愿提了呢……”
安娜没有回答,她凝视着杯中渐渐融化的冰块。
“有些事真是很奇怪,”安娜低声道,“‘偏偏是那些看上去最激烈的理想主义者,最容易转变为彻彻底底的无理想主义,……从愤世嫉俗,到玩世不恭,好像永远只有一线之隔。”
普京娜若有所思,“……您说黎各女士吗?”
安娜眼眸低垂。
“也是千叶。”
……
五层甲板的走廊,五个男人两手交握,置于后颈,分别蹲在墙角。
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地露着伤口,其中一人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