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只剩下气流,“他出血太多,已经……救不回来了……”
“哦……”普京娜露出了一个悲伤的表情,“您请节哀。”
“女士,您知道司雷警官在哪里吗?”
“哪位是司雷警官?”普京娜平静地问。
“就是昨晚从五层甲板摔下去的那个人……”塔西娅的嗓子再次失声,她的眼泪充沛得像是永远也不会停止,“我问过了……这里的医生都说没有见过她……但她昨天受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连医疗室都没有来,那一定是……”
“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普京娜轻声回答,“我不太清楚这些事。”
塔西娅摇了摇头。
普京娜感觉塔西娅更加用力地握住了自己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获得安慰。片刻的沉默过后,普京娜轻轻抱了抱她,“您最好还是快些回去,虽然现在安全检查已经结束了,但一个人在外面游荡还是有危险的。”
说着,普京娜将口袋里的一包纸巾塞进了塔西娅的手中。
她扶着塔西娅,帮着她重新站起来,而后送她到电梯口,为她按下六层的按钮。
电梯合起之后,普京娜站在电梯口久久没有离开,她望着近乎镜面的电梯门,望着里头的自己,而后低下头,看了看刚才被塔西娅用力握住的手。
一个声音从普京娜脑海深处传来。
“你还好吗,普京娜。”
“还好。”
普京娜放下了手,转身进入了不远处的楼梯间,继续朝负二层走去。
尽管她始终沉默着,但对话始终在脑海中继续。
“我没感觉我刚才的情绪很大呀,你那边触发警报了吗?”
“不算警报,只是刚刚检测到你这里出现了一种新的复合情绪。”
“我?什么样的情绪?”
“总体是悲伤、遗憾的情绪,但基调却是兴奋的。我不确定这是否是适应期程序的衔接错误不当。你是否在刚才感受到了混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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