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疹子,此刻浑身上下泛起的轻微不适正是预兆。他忍耐着不去触碰痒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任何一点放肆的抓挠都会迅速惹来一大片剧痒。
前面的丁嘉礼忽然回头,「我这儿光顾着说话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简你还记得吗?这位是——」
「我记得,到家里吃过饭的那位,」赫斯塔看向梅思南,「你会拉小提琴对吗?」
「……确实会一点,」梅思南有些意外,「但您怎么知道……您听过我拉琴吗?」
「嗯,在文汇楼那边。」赫斯塔回答,「很精彩。」
梅思南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困惑了,他刚想询问细情,丁嘉礼又把话头抢过,开始给三人讲笑话。他按捺着一颗焦急的心,好不容易等到谈话的间隙,远处又传来克谢尼娅的声音——她喊着赫斯塔的名字要她过去帮忙,赫斯塔应声要走。
梅思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尽管有些沮丧,但他仍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毕竟一切并没有向糟糕的方向走,他只是需要忍耐……而他恰恰擅长忍耐。
忽然,赫斯塔回过头,「你刚才有伤到哪里吗。」
梅思南抬起头,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我看克谢尼娅那边有同学带了药,」赫斯塔接着道,「外伤的。」
「不用……我自己有药,」梅思南连忙道,「谢谢。」
赫斯塔点了点头,而后邀上尤加利一同离开。丁嘉礼原打算继续跟上,但忽然撞上同行的女伴。
她挡住了丁嘉礼的去路,低声质问他方才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梅思南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觉得有
些难为情,便找机会溜开了。
他寻了处人少的地方站定,远远观望着厨房那片区域。客栈的灶间不大,但里面人来来往往,甚是拥挤。尤加利已经卷起袖子在案板前占住了一个位置,她下刀片肉的手法迅速引来一片惊呼和赞美,这些突如其来的夸奖既令她高兴,又让她害羞,她只得低着头,做出一副忙碌到无法应付与人说话的姿态。
赫斯塔则跟着许多人一起提桶下山——山间没有自来水,所有用水都是人们从山脚扛上来或是从山腰的溪流打来的。菜做到一半,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