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是个在各个方面都走在他前面的老哥哥,那么当他说「等你结婚就懂了」的时候,那这多半不是什么玩笑话。
「有些事只能和外面的女人做。」
是吗?
丁嘉礼困惑了。他感觉自家姐姐不是什么泥古不化的老封建,不管时平川想要做什么,怎么做,先同老婆聊聊总是好的吧……可时平川好像是提都不肯跟她提,就直接找外面的女人去了。时平川说是因为‘不希望家里的女人跟***一样骚",可一样骚又怎么了?只要她只对一个人骚,那又有什么问题?
除非他企图得到的东西并不是性。
又或者,不止是性。
可除开性,还能有什么呢。
另一头的丁贵生仍在看报。在翻页的间隙,他不经意地抬头,正巧扫过丁嘉礼那双空洞洞的眼睛——丁嘉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凝视着,思索着,仿佛想把他看穿。
丁贵生一下寒毛直竖,内心骤然升起一股无名火。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仅仅是这样的注视,就极大地激怒了他,令他感受到强烈的冒犯。
丁贵生卷起报纸,用力抽打桌面,「你小子!看什么!」
丁嘉礼迅速低下头,「……没什么。」
丁雪阳与时平川两人就在这时一起下了楼,时平川去厨房端碗,丁雪阳先落了座。
「一早上萎靡不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丁贵生的火气仍没有下去,「一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
「爸你别说了,嘉礼这一看
就是有心事。」丁雪阳轻声道。
丁嘉礼目光复杂地看了姐姐一眼。
「别瞒了,」丁雪阳笑道,「你姐夫昨晚都和我说了,学校有小姑娘追你,让你有压力了?」
「……姐你别掺合我的事,」丁嘉礼看向别处,「先管好自己吧。」
丁雪阳一怔,刚想开口问他这话什么意思,就听见时平川冷不丁地呵道,「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什么态度?」
丁嘉礼再次低下了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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