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她并不打算总是向千叶敞开心扉,就像复仇的计划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向千叶透露过任何细节,虽然后来千叶没有多问,但即便问了,自己多半也不会回答。
过去如此,将来恐怕也是。
赫斯塔忽然感到心脏重重地跳了几下,在想象的预演中,她开始提前为自己的无情感到愧疚。
……
次日一早,赫斯塔再次来到血液医院,她给司雷带了一些街边早市的粘豆包和牛肉生煎,医院的食堂没有这些好东西。
司雷刚刚洗漱好,就听见了赫斯塔的脚步声——她日常的脚步声非常好认,大多数水银针的步伐都有着相似的质地,她们走起来不会一脚浅一脚深,寻常步行的时候也保持着一种均匀的速度。
“你来了。”司雷打开门,“我今天也没什么时间出去。”
“不用管我,我就来看看,一会儿就走了,”赫斯塔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吃过了吗?”
“谢谢。”
病床上,司雨仍在睡眠之中。透明的橡胶帘将他的病床整个隔绝开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更黑,更干枯,像一堆碰一碰就会散架的树枝。赫斯塔的到来似乎给他的梦境带来了些微扰动,他皱起眉头,准备醒来。
赫斯塔往里走,刚准备坐下,就看见了梅思南的帽子。
“……哦,他也来了。”赫斯塔回过头,“他人呢?”
“去医院食堂吃早餐了,”司雷笑了笑,“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让他带东西上来了。”
“现在给他去个消息也不迟。”
“他手机没带在身上。”司雷以目光示意一旁的小桌,“落在这儿了。”
“这人怎么老丢三落四的。”
司雷不由得往赫斯塔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分明从刚才的话里感觉到一点怒意和不爽。
赫斯塔看了看梅思南的手机,又皱起眉头——那是一个和这个时代不符的砖头机,没有视网膜屏幕,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