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穿的运动裤,头发也没梳!”
“他这几天是有点奇怪……”丁雪阳微微颦眉,“整个人好像没什么精神,之前听平川说,他们学校有个女生在追他,让他有点困扰。”
“有人追他?”丁雨晴摇了摇头,“可他这看起来完全是失恋了啊。”
……
丁嘉礼独自走在街上,他心里怀着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脑子里想的全是姐夫时平川。
几天下来,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起初他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荒谬,有点儿叫人难以接受,等到他反应过来,他会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刻突然回想起那天夜里时平川惊慌又急切的脸,想起他抛下一句话就跑的心虚表情。
甚至有一次,丁嘉礼经过一家烧烤店,店里没有生意,老板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人行道上晒太阳,丁嘉礼看着老板那张松垮垮但仍然涂脂抹粉的脸,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时平川一身西装革履的精英装扮,却十分猴急扑上去抱着人家啃的画面。
这几天来,他每次见到时平川都会愣神,目光直勾勾地射出去,看得时平川心里发毛。
时平川还在奇怪,平时没觉得丁嘉礼对他姐姐丁雪阳有多么深的感情,怎么现在反应会这么大。他哪里知道,每次丁嘉礼盯着他,心里都在发疯地想:姐夫啊姐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丁嘉礼痛苦极了,到今天,他还是没能接受时平川能和那种女人上床的事实。一尊昔日里映射着理想自我的伟大存在陨落了,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也碎了一部分。冷风拂过,丁嘉礼眼中带泪,心想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他想拉个朋友出来喝酒,然而想了想去实在没有适合谈这种事的朋友,恰好这个时候梅思南约他出来,说有事找他,他立刻换了衣服出门。
在市政厅附近的一间咖啡馆,梅思南提着一个行李箱坐在那里,一见丁嘉礼进门便朝他挥手。
丁嘉礼一眼看见了行李箱,“你这是刚从哪儿回来,还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梅思南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都是……我刚从松雪原回来,下午两点的火车,去两头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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