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但那双红肿的眼睛没有再掉眼泪。
赫斯塔站在门边目送丁雨晴返回她的房间,她想着丁雨晴的年纪。
十七岁,那也就比自己小三岁,4615年生的。
徐如饴在4614年的春天放弃了去第三区的船票,留在了这里。
4614,那一年千叶小姐刚刚加入水银针,艾娃女士成为了她的监护人,司雷警官……
一瞬间,赫斯塔感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缕微光,紧接着一道惊雷响起。
她仿佛看见命运织就一张漫长的网,有人从遥远之地牵动一条锁链,数十年后在她耳边激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赫斯塔取出手机,拨通司雷的号码。
很快,另一头传来司雷疲倦的声音。
“简?”司雷的声音还带着睡意,“这么晚了……”
“很抱歉司雷警官,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有个问题要向你求证,”赫斯塔强抑着心中几乎就要翻涌而出的心绪,“很重要的问题。”
电话另一头传来脚步声,显然,司雷正拿着手机寻找方便说话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司雷沉静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说。”
“你还记得吗,14年你乘船去第三区的时候,捡来的证件上是谁的名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徐如饴’吗?”
沉默。
电波两头,两个人同时凝神屏息。
“……你在哪儿,”司雷低声道,“橘镇?”
“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赫斯塔回答,“你要来吗?”
“我明早到。”
……
次日一早,徐如饴收起病房里的陪护病床,她有些疲惫地看了眼时间。
病床上,丁雪阳仍在休息,监护胎心的仪器一夜绿灯,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徐如饴坐在女儿床边,轻轻握住了她没有吊针的手。
睡梦中的丁雪阳皱起眉头,左脚动了动。
徐如饴用极慢、极轻的>> --